凡那个样子,是个温柔、斯文、体贴的好男人,并且会对她好得不得了。虽然伊凡是个电脑犯罪天才,是她奉命要逮捕的坏人,但老实说,她没法子对他产生恶劣印象。
虽是这样,但每回把伊凡跟沙逆摆在天秤上时,沙逆却该死的一面倒地盘踞她心间。
她总是忘了伊凡这号人物。
她居然老对一个“有妇之夫”感兴趣?!
怎么会这样?!
她的道德良知呢?
书小刁烦窘地红了脸,为自己放不开沙逆的事实而内疚。
沙逆蓦然掬起她下颚,瞧她为伊凡脸红,奔腾的怒火全往脑门冲。
“你要是这么等不及,我会立刻把你送去给他。”冷冷的语调充斥著诡谲的威胁。
她不明白他忽然爆裂的怒火所为何来,只知道──“把我送给他?”什么话,当她是礼物可以随便乱送人,这么残酷的男人……她发神经竟会在意他?!
这家伙远比伊凡更难缠、更可恶,根本是排名第一的头号敌人,是眼中钉。
书小刁气极。“好啊,随便你要把我送给谁,反正把你讨厌的女人送给别人是你的专长,我现在脚不能动,逃也逃不掉,只能任你宰割,随你意思吧,我认命了。”她别过脸。“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还没赶你走,你倒端起架子来。”是她心急的要见伊凡。
“我不想听你说话,请你离开。”
“反客为主了。”
“你不走是吧,好,你不走我走!”她气急攻心,啥都不管,一动受伤的右腿,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疼痛感立即又炸开,她痛得差点掉下眼泪。
“你给我躺好。”怎忘了她的性子不同于一般女人,不懂藉由受伤博取他的疼惜,反倒变本加厉的跟他唱反调。
虚弱的她任由沙逆扶躺下,她全身都没了力气。
瞧著她不肯妥协的小脸,沙逆不想再跟她吵下去,否则就算废了右脚,这妮子也一定执意离开。
他居然舍不得让一名叛徒以后拄著拐杖走路。
沙逆勾来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盯著她赌气的小脸蛋,眼光又移至那两条白玉般的小腿,缠住伤口的纱布让她美丽的长腿出现不协调的瑕疵。
他的手指忽地轻轻摩挲她的腿,书小刁刹那间脸红心跳。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利用她动弹不得的机会砍了她的右腿吧?
“假使你引以为傲的长腿留下疤痕,你会怎么办?”他忽一问。
“留下疤痕?”她眨了眨眼,一脸莫名。“有疤痕就有疤痕啊,哪能怎么办,无所谓的。”
“你不在乎?”多奇特呀,他所接触的女人个个把自己的容貌身体当成至宝,时时刻刻小心呵护,受不得一点伤害。
她莫名其妙。“我干么在意这种小事,况且我又不是那种必须以身侍人的勾魂女。”顺便教他明白她的为人。
“这样……”他修长的手指持续在她滑如凝脂的小腿上轻抚著,他的抚摸不含猥亵之意,是不舍的珍惜。
书小刁呼吸又变得困难,他手指的温度一缕一缕地渗进她的肌肤里,又融毁她的不满。“你、你干么这样摸我的腿?”
他的眼依旧凝睇在她洁白如玉的小腿上。“虽然你不在乎,但我不会让它留下任何伤痕,它该是完美无瑕的。”
闻言,书小刁气血翻涌,连声音都嘎哑了。“这实在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我还以为你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我瘸了腿以示惩罚。”眼眶好湿,方才的痛楚她可以忍住,可现在却为他这句话而想掉眼泪。
沙逆想再开口,然而传来敲门声,侍女送药进来,后面还跟著恩雅。
“恩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