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末及的情况,发生在这原本小型、温馨的婚宴。
一场婚宴宾客云集,其中不乏平时在电视新闻中才见得到的达官显要。
夏父满脸的兴奋,“老伴,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一些立委、国代、议员都来了,我们有邀请他们吗?”
不同于夏父的兴高采烈,夏母一脸忧虑地说:“他们是不是走错婚宴地点了?”
照理来说,面对此等风光的排场,夏家二老应该是欢欣喜悦的,毕竟这是夏家第一次嫁女儿嘛!喜上眉梢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他们二老没多久就可享含饴弄孙之乐。但是,一思及事情的发展,他们却是有苦说不出。
面对纷涌而至的贵客及不绝于耳的道贺声,有别于夏父的豁达和开朗,夏母简直是啼笑皆非,笑容僵硬,嘴角还微微的抽搐呢!
“怎么出个国回来,全变了样。”夏母皱着眉头,“是不是我们的教育太失败了。”说着,夏母不但笑不出来,眼看着就快要哭了。“婚礼来得如此突然,左邻右舍及亲朋好友都在追问,教我如何说出老三已经先上了车现在才补票呢!”
夏父看了一眼准女婿,见他态度落落大方,沉稳地招呼众宾客和高官贤达等,欣慰地安慰夏母:“老三交了那么多的男朋友,这次总算替自己找到了一个好老公。”
夏母对于突来的一切感到惶恐和紧张,存在的忧虑—直在心中盘旋不去,她皱起眉头,“婚姻不是儿戏,想到再过不久她就要当妈妈了,真是令人担心。”
夏父听了耸耸肩,“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太操心。以老三的精明能干,你还怕她会吃亏不成?怕是她欺负了人家。”
一想起这个小女儿自小最有主见及过往交友的艳史,夏母也认同了这个想法。
愈来愈多的宾客,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陌生的脸孔,夏晓阳和姚玉人感吃不消、应付不来,当然速速差人去叫周文森和夏晓娴出来帮忙招呼。
顿时,一对璧人吸引了人的目光,赞叹声此起彼落,
一见到他们,夏母的声音不自觉地尖锐了起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本来婚姻大事怎么也勉强不来的,但是,好端端的堂堂一个博士竟然自愿做……”情妇那两个字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光是想起这档事,夏母的脸可是涨得比关公还红呢!
女儿当人家的情妇,夏父的面子和自尊心如同他的骄傲般已彻底被践踏、摧毁得所剩无几。他不由自主地紧握拳头,灼灼的目光强烈地几乎想将周文森给焚烧。但继而一想,这个男人的确对晓娴真心一片、体贴入微,更何况现在是自己的女儿不愿嫁,实在怪不得人。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结婚有什么不好?”夏母按着微微抽痛的太阳穴。
夏父做了几次的深呼吸后,伸手拍了拍老伴的肩。“随他们高兴吧!”
“这怎么行,传出去多难听,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出去见人,老大还怎么嫁人?”夏母不悦地反驳。
夏父苦着一张脸。“嫁人?人家肯娶,是你女儿不肯嫁。”
夏母哀怨地说:“是我们的婚姻不幸福吗?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夏父挥挥手,“你别胡思乱想。”
“我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她这样没名没份地跟他在一起,一点保障也没有。等到她人老珠黄,人家又不要她时,那该怎么办?白白地赔了青春和名誉,这算什么?”
虽然不赞同女儿荒诞的行为作法,但夏父仍忍不住争辩:“保障?结婚都可能随时离婚,哪有什么保障?”
在婚礼上讨论着离婚的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尤其讨论者正是新娘的父母亲。
夏晓阳忙得不可开交之际,爹娘的长篇大论却不时飘进她耳里。
她忙得没空去多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