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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与本性却不曾因此而改变。

    孩子……她抚摸小腹,不由得掉下泪来。

    她可以感受到一种……“相思无处寄”的怅然。

    孩子的爹一定是她所深爱的男人,否则……什么当她知道流掉了孩子之后,内心充  弥了无以名状的痛苦?

    捂著脸,她咬著下唇,低低地啜泣起来。

    “别哭!别哭!”月烈夫人拍抚著允泛的背脊,不自觉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唉!实在不该告诉她的,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怎么承受得了这个打击?都怪她多嘴  。

    如果今天换成她遭遇莫名其妙落水、失忆、流掉了孩子,还要面对茫然不可知的过  去及未来,她绝对会比她哭得更凶,也许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允泛见到月烈夫人也跟著她一起难过,连忙忍住悲伤,擦干了眼泪。

    “对不起……我只是──”她哽咽地想解释什么。

    月烈夫人摇摇头,微微笑道:“不用解释,真的,我都了解。”

    “谢谢。”

    这是她唯一所能说的了。

    “别这么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的身子养好,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来。”

    “嗯。”允泛顺从地点点头。

    喝完汤药,月烈夫人将瓷碗交给丫鬟。

    “再睡一下吧!你需要好好的静养。我到大厅去了,有什么事情,让小青来叫我。  ”

    允泛躺了下来,微笑道:“好。”

    替允泛拉好被子,月烈夫人便退了出去。

    看著月烈夫人退出房间,允泛努力在空乏的脑海中搜寻些许蛛丝马迹,至少,必须  想起萦绕在她心头的那张俊脸……她直觉这对她很重要,失去了一切记忆,就唯独记得  他,他应当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然而。不管她多么努力,那张脸始终只瞧得见隐约的轮廓,她想要再走近一点瞧,  却怎么也无法再接近了。

    “求求你……告诉我你是谁好吗?”

    允泛在心底喊著、喊著,苴到声嘶力竭,无法抗拒疲倦而沉入梦乡。

    ※※※

    即使他失去了最珍爱的宝贝,天地也不会为之变色,日升日落不曾休止,时间更不  曾因此而停顿。

    了不让自己痛苦,忽必烈几乎是拚了命不让自己闲下来,从早到晚有讨论不完的国  事;堆叠得如山高的奏章,他一天就全部批完;亲自视察水运工事、亲自校阅怯薜军,  从早忙到晚。

    夜晚的来临,对他而言就像梦魇,子时之前,他绝不就寝;子时之后,他藉著性爱  的发泄来忘却一切。

    人生对他而言已经了无意义,只是重复著日复一日的相思与折磨。

    十天了,他找不到允泛。

    他甚至不敢踏进水月居,只怕熟悉的景物,会让他跌进痛苦的深渊,承受一次又一  次的绝望与心碎。

    此时,他站在西苑中,凝视著原是昆宁池的大片花田。

    雷季渊下令填平昆宁湖,因为他不想让忽必烈触景生情,更不想让他有追寻季允泛  而去的念头。

    伤痛是忽必烈挥之不去、形影相随的色调,随著时间的流逝,不曾沉淀下来,只有  更形氾滥成灾。

    “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来?允泛,为什么你不回来?”

    忽必烈对著空旷的西苑仰天狂吼。

    老天,这种相思的煎熬,究竟还要折磨他到何时?

    他再也受不了了!

    忽必烈冲进马房,在小厮瞠然的注视中,迅速跨上一匹马儿,往北苑的玄福门奔了  出去。

    “皇上!”小玄子公公脸色大变,叫道:“快通知太后与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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