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吹,月吻站立在凉亭许久许久,日子就像蜗牛漫步那样的缓慢和难熬,自从前几天浩浩荡荡出发到这里之后,她被安排住在这里,然后就再也没人来看望过她,除了三餐有人送饭来之外,她简直可以说是被拘禁在这里。
虽然这里不是牢笼,也没有牢笼那样的凄黑可怕,但是这个风景如昼的地方就是她的枷锁,她好想念日焰跟巴兰,但是只要她一走出这个地方,立刻有人在前面挡住她,所以她只有呆呆的住在这里。
月吻抬起一片落叶,那飘零的落叶恰似她,无助的卷进风中,任那强烈的狂风将她扬起至云端,也让她重重的跌落到谷底。
一阵阵的喧哗声从门外传来,月吻茫然的回头,十几位侍女陪伴著一位穿著青绿色衣衫的少女前来,那青绿色衣衫的少女劈头就问:“你就是月吻?”
“是的。”月吻注视她来势汹汹的俏脸,看她的年纪也和自己差不多。
青绿色衣衫少女——小杏听她的回答后。杏眉倒竖,不待她有任何反应,一掌往她脸上扫去,小杏的愤怒是这么的浓烈,挥出来的力气使得月吻跌倒在地。
“你……你这贱丫头,你是什么来历,也敢勾引我哥哥,不要脸的东西!”她愈说愈生气,又是一掌打得月吻头晕,“把她逐出宫,不要让我在宫里见到她。”
一个巨大的身影阻止了小杏的命令,“公主,这是王带回来的女奴,你私自处理,王会生气的。”阿疤雄壮威武的身影护著月吻。小杏手一挥,“宫里的事都是我在管,王兄才懒得理,况且王兄回来后每天都窝在菲菲的温柔乡里,哪里还管得著这些,我说将她撵出去!”她眼一瞪阿疤,“你不服的话,到王兄那里告我好了。”
阿疤低下头道:“不敢。”
而月吻听到小杏的话,她的心感到一阵凄苦,原来如此,他早就把她给忘了,他不把她送给别人算是遵守了他的承诺,但是他也没必要来看她,她是生是死,与他是无关的。
月吻早就流不出泪来了,只因为心中太苦太苦,反倒是流不出眼泪来。
走了总是好的,她就当这只是一场幻梦,这场梦虽然痛苦,但是总是可以醒的,到时她还有日焰跟巴兰,他们才是她生命中永恒不变的依靠。
“请让我走吧!有人在等我。”
小杏看月吻满面凄苦,原本生气的俏脸怒焰降了一半,她嘟著嘴别过头去,“谁教你勾引我晏之哥哥,害他被我王兄罚不能进宫来,要不然我也不会赶你出宫,都是你不好,是你自己找打。”
按著她看到月吻美丽脸上印上了一个红痕掌印,她咬咬下唇,随便比比身边的侍女,“你,还有你,帮她涂药之后再送她离开。”说完后,她嗔视著月吻,摘下皓臂上的金手镯递给了月吻,她脸上略有羞愧的潮红,“我……”
小杏闭上了嘴,她这辈子从没跟人道过歉;现在怎么讲得出口,她知道自己是不该打人,但是要不是为了月吻,晏之哥哥也不会不能进宫来看自己。
她粗鲁的把手镯塞给月吻,“你出门在外一定很需要钱,这个手镯太丑了,我不要这么丑的东西,送给你好了。”说完后,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侍女也跟著她身后走了。
月吻怔怔注视这个手镯,这个手镯精巧美丽,她忽地心里有了主意,她抬头向阿疤问道:“请问离黄土坡最近的城镇在哪里?”
她知道日焰会在那里等地,他们约定好的,日焰跟巴兰一定会在那里等她的。
* * *
一片凄凉的,初春的寒风瑟瑟的卷下树木上凋敝的黄叶,小径布满了落叶,夕阳悄悄的向西边移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