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王八龟孙子连嘉峪关也守不住?”盯著矮几上密密麻麻的军事地图,展 飞飏头大地咒骂连连。
这是他这一个半月来第一百零八次的鬼叫了,沈少刚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也第一百 零八次回答。“是你家兵部尚书的龟儿子!”
“我家没那种福气,是皇帝老儿家的。”他想也不想地开口反驳,还好此时帐内只 有他们二人,否则怕不被冠上侮辱皇室的罪名。
闻言,沈少刚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
看著他的笑脸,展飞飏懒洋洋道:“说实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你撑著,邵 文龙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搞到今天这种地步,我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安安心心的走人 的。”
沈少刚苦笑。“战前的兵力布阵,他不听建议就算了,两军对阵时还不准我带领弟 兄上战场杀敌。咱们苍骐军已有不少弟兄因他的愚蠢而战死沙场。当嘉峪关一失守,我 警觉大事不妙,连夜快马回京向皇上奏明战况。谁知在找你的这段期间,我方大军竟已 败退至凉州,这实在让我始料未及。”
“搞什么!让你这种冲锋陷阵的人才留在后方?果然不是普通的蠢材!”展飞飏咂 舌大笑。
斜睨著他,沈少刚诡异道:“不错嘛!还笑得出来,看来你已经想好如何收拾这个 烂摊子了?”
笑声顿止,展飞飏都忘了替人擦屁股的是自己,霎时又苦著脸。
沈少刚一点都不同情他,反而调侃道;“有你这威武大将军在,一路打回去绝对没 问题啦!”
“嗟!”丢出一记白眼,两眼又转回军事地图上。
沈少刚见状,头也凑了过去,两人就对著地图指来划去,交头接耳地讨论各种战况 情报以及往后的行军布阵——忽地,外头传来嘈杂喧闹声。
“滚开!你敢不让我进去?”
“邵副将,展将军有令,谁都不许擅自闯入。”
“我才是将军,你听懂了没?”
“抱歉!展将军已官复原职,苍骐军现在只有一个将军……”
“你好大的胆子……”
军帐内的两人清清楚楚听见这番对话,很是无奈的互视一眼,展飞飏无力地以手支 著下颌,沈少刚则一脸鄙夷。
“今天到此为止吧!哥哥我没啥心情研讨军情了。”展飞飏咕咕哝哝。“怎不把碍 手碍脚的家伙送回京城他老爹身边去?”
“没办法!被皇上撤去将军之职,他老爹硬是讨了个副将让他过瘾,赶都赶不走呐 !”沈少刚收起矮几上的军事图。
“关于如何取回嘉峪关一事,我已有个腹案,让我仔细想个透彻再告诉你。”
轻轻敲著脑袋瓜,他突然说道。
“我就知道你行!”沈少刚很兴奋。
“我想清楚了再找你谈,现在先应付外头那个吧!”实在被外面的吵闹声吵得受不 了,展飞飏不禁想念小霜霜少言少语的脾性,连作梦都会梦见她的一指戳功,好想回杭 州逗逗她喔!不知她近来如何,有没有想著他呢?
点点头,沈少刚来到帐门边,一把掀开幕帘,沉声怒喝。“吵什么?”
守在帐外的士兵正要回答,邵文龙已经抢先一步火爆开口。“为什么把我挡在帐外 ?你们商讨军情为何没找我,是故意排挤我吗?”
“找你?又不是自找麻烦。”卫兵不屑地低语。
“你说什么?小小一个卫兵竟敢如此放肆!”一个巴掌就要挥过去。
“住手!”眼明手快地抓住他扬起的大掌,沈少刚难掩心中厌恶。“苍骐军内没有 抽人耳光的刑罚。”
“你……好!我进去找展飞飏理论!”他颜面尽失要找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