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所有的一切,他 都能一清二楚?
是该佩服他探查事物的能力,连二十年前的陈年旧帐也能查得明明白白,还是该害 怕他深沉难测的心思?不,不知为何,她知道自己不需怕他。不是因为他在她面前总是 表现得像无辜孩童般无害,而是莫名的相信他绝不可能算计伤害她。
“你爹是南宫沐风?”郯文生宛如受到重大打击。
“废话!”展飞飏邪笑不已。“你没瞧见她那双眼吗?和南宫大老爷一模一样哪! 不是父女会是什么?”
“那……那么说来,君欢她回到……回到南宫家了?”
“你有资格问吗?”从思绪中回过神,叶凝霜不轻不重的声调,却让郯文生心下一 沉。
“我……我是没资格,但我……我爱她呀!”
“你娶妻了?”她冷冷问道。
“我……”他一窒,随即辩解。“为了传宗接代,我不得不,但我心中爱的只有君 欢一人,我爱她绝不比南宫沐风少。”
“是吗?”叶凝霜忽地轻轻一笑。“我爹为了我娘,不曾成过亲,他心中的妻子只 有我娘一人。你说,你又如何同我爹比呢?”
郯文生无话可回。
“想知道我娘的下落吗?”迷人的丹凤眼冷冷睇著他。“她去世了,你也可以死心 了!”
“她死了……她死了……”郯文生乍闻噩耗顿时失神呢喃。
叶凝霜心中厌恶,不想再与此人同处一室。虽说爹娘都该为他们的悲剧收场负起一 些责任,但始作俑者却是此人。若非他,娘又何必含恨而终,爹也不会伤痛一辈子。
“我想走了。”刚好画舫也靠岸。
“当然!这儿有个碍眼的人,瞧了也不舒服,还是早走的好。”展飞飏举双手双脚 赞成。
不曾再回头瞧郯文生一眼,两人走上甲板,不等船身靠稳便飞身跃下,隐入湖畔边 拥挤的人群中。
“这样好吗?”闲逛在人声鼎沸、小贩林立的街道上,展飞飏没头没脑地问道。
“什么?”叶凝霜不解。
“就这样放过他吗?因为他的作梗破坏,才会导致你爹娘的分离,难道你不想替双 亲出一口气?”
摇摇头,她轻声道:“何必?虽说爹娘的分离与他脱不了干系,但若我爹能多信任 我娘一些,或是我娘能舍下倨傲,好好与我爹说个清楚,而不是负气离去,又何苦会演 变成今日的局面?会造成如今的憾事,可说是爹娘两人的个性所导致。”
没想到她有这番见解,展飞飏嘴上不说,心下倒也颇同意。
“小霜霜,那儿有卖水晶糕,我们去尝尝。”不想她沉浸在感伤中,瞧见街尾有家 卖水晶糕的小贩,转个话题,拉著她就往街尾跑。
叶凝霜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拉走了。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挤过重重人潮,终 于来到卖水晶糕的小摊子前。
“大爷、姑娘,来点水晶糕?”小贩热络招呼。
“这是当然!”展飞飏吞了吞口水,转头问她:“小霜霜,你吃不吃?”
摇摇头,表明自己没有兴趣。
“那么给我一份吧!”
“马上来!”笑嘻嘻回应,小贩熟练地包裹糕点。
叶凝霜对他宛若无底洞的食量感到不可思议。方才在画舫上,几大盘的点心都让他 给扫下肚去了,这会儿竟然还有胃口?
“大爷,九文钱。”将包好的糕点送出去,顺便报出价钱。
展飞飏从腰带里掏出银两付账,满脸幸福地正想接过。忽地,从旁横来一刀,以迅 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水晶糕挑飞开来,展飞飏只能傻傻地看它砸落在地,从纸袋里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