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怪到了极点,该不是那次的头痛,也痛坏了小姐的脑袋瓜子吧?!
相对应于胭儿的忧心忡忡,落离简直可以说是喜上了眉梢呵!
姓文的,应该就是那个文书生──她的文哥哥吧!
她在寻婆家的事早已传递大街小巷,他不会不知道,再加上昨夜她的搧风点火,现在终于忍耐不住了吧!
还说什么以兄妹相称咧,骗鬼去啦!
呵!
她得赶快去见大哥,然后努力地引导大哥,想法子让他答应这个姓文的提亲,到时候等大哥发现文书生其实就是南宫修文时,就算要阻止应该也迟了吧!
她真是举世无双的聪明呵,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黑色的劲装融在暗沉的夜中,灵巧的身形几乎叫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宛若翱翔天际的苍鹰一般,颀长的身影轻巧地落在草木扶疏的庭园中,也顺势避开了夜里巡逻的守卫。
透着月光,南宫修文清楚地瞧见这大宅的奢华,那一颗颗挂在墙上有如拳头大的夜明珠,哪一颗不是百姓们的血汗?
当初,他就是看不惯相国那些鱼肉乡民的行为,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对抗强权,谁知道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恨呵,他怎能不恨啊!
要不是那时修武正在天山学艺逃过一劫,而他又因为仓家的暗渡陈仓之计,死里逃生,这南宫家不就绝在那个贪婪的相国手上了吗?
所以这个仇他不能不报,可这种事只要稍有差池,只怕又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这也是为什么他眼看仓家四处招亲,却隐忍不发的原因。
今夜!一切只等今夜过去,那么计划是成是败就会有个定数了。
蹲伏着的他正想起身,谁知道一阵熟悉的馨香却飘至鼻端,他的眉头倏地拢起,心中不祥的预感方起,一个黑影已经落在他的身旁。
几乎不用转头瞧,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妳来这儿做什么?」南宫修文无奈地闭了闭眼质问着。
「文哥哥,我溜出来打更,正巧瞧见了你,所以就跟来瞧瞧啊。文哥哥,你在作贼吗?我来帮你。」
一席看似天真的低语,听得他的脸色忽青忽白。
这仓家那几兄弟是怎么回事啊,守一个人都守不住,她半夜溜出来打更的事现在在城里人尽皆知,那几兄弟更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还不好好地看着她,放任她出来趴趴走呢?
「妳怎么出得来?」他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啊,以前怎么出来,现在就怎么出来啊!」落离嘴里虽然说得轻松恣意,可是其实才没有那么简单呢!
要不是她早有准备,悄悄地迷昏了奉命整夜守着她的胭儿,她哪有可能溜得出来。
「那妳不去好好打更,跟着我做啥?!」没好气的问道,南宫修文拿她的精灵古怪没有任何办法。
「你来做啥,我就来做啥啊,文哥哥,我想帮你。」彷佛中间不曾空白过三年,她的手很自然的钻进他那厚实的掌心,葱白的十指与他的交缠着。
她那自然的举措让他浑身一震,忍不住回头望着她,深邃的双眸中透着浓浓的狐疑。
「妳……」瞧着她那双清明透澈看不出一丝异样的目光,他的质问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要是她啥都没想起,却被他这么一问起了疑窦,那事情可就难收拾了。
「文哥哥要说什么吗?」感受着自他掌心源源不绝传来的暖意,落离舒服得几乎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闭上眼。
唉,若是此时他可以像以前那样,万般宠溺地探手揉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