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这样的赏赐,他有的只是对上天的感激。
「真的没怨过?」两道浓眉高高的挑起,南宫修武摆明了不相信兄长的说法。
「当然!」
真的是一点也不怨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不舍她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进而打破他不再接近她的誓言。
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那一次的相遇是上天的怜悯,他不想、也不敢奢求再多。
「骗人!」南宫修武斩钉截铁地道:「纵使你不怨她,也怨天,怨过她的兄长们吧!」
「我……」他语塞。
是知兄莫若弟吧!
她──他是舍不得怨,可是他的确怨过天,也怨过她兄长们的绝情,但他自己心底也很清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那是唯一的方法。
所以现在既然事已成了定局,就没道理再去吹皱一池春水。
「你是怨的,既然怨,那又何必否认,事情发生不是我们所愿,再说,当初的一切恩怨都已经快要随着我们的计划而终止了,也该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
「很多事,过去了就回不来了。」置于桌案上的双拳紧握,南宫修文心中的挣扎表露无遗。
「只要愿意,就一定要得回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大哥总是这样顾东顾西的,当然要不回来,他可看不下去了。
「好了,你别再说了!」南宫修文心绪激动地沉喝,修武的话像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咽下。
可是……他不能!
他对仓家人有过承诺的,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大哥,那奸佞的相国已经好比瓮中之鳖,我真不懂你究竟还在顾虑什么?!」
不懂,他真的不懂。
所以他决定铁了心要放手一搏,才不管大哥愿意还是不愿意。
「相国就算败亡了,也不代表咱们就安全,何必要牵连无辜呢?」
当初他就是太执着了,才会害到她,这次他再也不了。
摇了摇头,他闭上眼,不再理会弟弟任何的说法,维护她的心意已定,他是绝对不可能再任由旁人将她再拖入这场仇恨的漩涡之中。
即使是自己的手足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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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真的快闷死了!
她好想出去透透气喔!
当然最想去的还是南宫荒宅,弄清楚一切。
趁着月光,落离手中揣着小巧的包袱,决定离家出走。
哼!大哥关得住她一时,能关得住她一辈子吗?
她步履轻巧地宛若一头猫儿,要逃家这档子事可大意不得,要避过巡夜的家丁简单,但要避过三位兄长的耳目可就难了。
她小心翼翼地躲在墙脚,左右张望好一会,觑准了时机便拨开围墙边的草丛,一个可以让她逃出生天的小洞立时出现。
她灵动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奋的精光,几乎没有犹豫地就爬了出去。
呵,逃家根本不难嘛,站在大街上,她兴奋得意的只差没有仰首大笑。
不过得意也就一下,转念间难题就来了,现在逃是逃出来了,可还得不让哥哥们捉回去才行,若是光躲着,一来不知该躲哪里去,二来这样没办法解开自己的谜团。
有什么办法能不让哥哥碰上,又能一探南宫荒宅呢?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不远处传来了徐伯打更的声音,这声音就像一道灵光打中落离的心坎。
真是太好的主意了,她不如跟徐伯要这个打更的差事做,哥哥绝对想不到她居然会跑去当个更夫,这样白天躲着睡觉,天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