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嗯?”他走近她,大掌轻柔的抚弄着她纤细的肩膀。
“别……”破哑的嗓音连带推拒的动作,让他心生愤怒。
“怎么?就这么一句话你就把我当退拒不掉的恶虫那么难忍吗?我是可以欺骗你,可我没有,便可证明我对你的心是真抑或是假了。”他冷峻地对她低喝,骇得她抖耸了下双肩。
海连琪垂下脑袋,暗自掩敛下眼底的情殇。
她爱他,可他却……他却将她这份感情看得如此轻渺?
徒单飞眼神半阖,逸出一串浅笑,“别这样,至少目前我这里只有你一个。”他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心坎处。
她回过头,望着床上凌乱的垫褥,及上头的斑斑血迹,依旧不发一语,不作任何表态。
他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突地谚笑道:“是要我负责吗?”
抬眼望向他,海连琪眼瞳蒙上一层凝雾,轻轻摇了下头。
“不是?那!”
“我累了。”她沙着嗓说。随即转首面向另一头。
“哈……有意思。”
徒单飞弯起嘴角,清瞿的俊脸出现一丝不怀好意的诡笑,“难得有女人敢以一脸冷淡挑衅我,这让我想起那个……”想起乍见她的时候,那个精神焕发、拗气固执的小女人。
她疑惑地蹙起眉,即便心底有太多疑问,但她放弃再追问。
事到如今,她的身、她的心既都随他而去,又还能强求什么呢?
“又不说话了?”他眯起眸子,发出冷笑。“好吧,你就歇着,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就等心情好点儿再回去吧。”
徒单飞低下头,轻瞄了她一眼,大笑地转身走出营帐。
海连琪望着他洒然离去的挺拔背影。心底蓦然产生一丝迷惘,他……心底究竟有没有她?
歧卓再度被派往岭东,十天后终于得到消息,于是连忙快马加鞭返回,一到达此地,他便迅速前往徒单飞的营帐。
徒单飞见他来的这般匆忙,于是心有所感地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是的大人,属下已经查出来了。”歧卓拱手道:“我们安排在拓天身旁的眼线来报,拓天近日就要举兵进攻我们这儿了。”
“他这么急。”徒单飞扬起眉毛,唇畔隐约带着笑容,那笑似猎食者终于等到攻击时机到来的得意。
“没错,我想拓天已是迫不及待想攻占咱们东都了。”
“他人现在在何处?”徒单飞不以为意道。
“已领兵接近芹溪桥处。”歧卓又道。
“好,我们半路拦截,好会会他。”徒单飞沉吟了会儿,遂下命令。
“什么?大人!”歧卓吓了一跳。
“相信我,会有转机的。”徒单飞非常有自信地笑了笑,并拿起桌上茶盅浅啜了口。
“这……好,我这就去准备。”歧卓虽然觉得不妥,但大人既然胸有成竹,他再迟疑也是多虑了。
歧卓领命离去后,徒单飞便直接走向海连琪的帐内,一掀开帐帘,正看见她揽镜梳头。
“好美的乌丝。”他轻手轻脚地走近她,趁其不注意之际掬起她的一络发丝凑到鼻间亲吻。
“嗯!”她吓了跳,“是你。”
“你的嗓子好多了。”徒单飞细望着她那月眉桃腮,唇角泛开一抹薄薄的笑意。
“是好多了。你命那么好的大夫为我治疗,我是该感谢你。”她眨着烟青黛眉下的翦水双瞳偷望了他一下。
“罗大夫是位好大夫,所以才会与我成为莫逆之交。”他顺手拿起一支结着小狐皮的发簪,为她插上。
她脸儿一红,没料到他会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想想这数天来,他对她不再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