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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翊回过头后,强忍的泪水马上有如断线的珍珠滴滴滑落。害怕路人对她投以奇异的眼神,她一边不停地用手背拭泪,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不准哭,但手却怎么也拭不完流出的泪。

    翻找手提包,颤抖地拿出面纸,却发现面纸也不中用,不一会儿,竟完全让泪水给浸湿了。

    「卫语翊,妳真没用!哭什么哭,妳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妳早就知道恺政不喜欢妳,他也从没说过喜欢妳,是妳自己要给妳自己希望的!事到如今妳哭什么?妳是自找的呀!有什么好哭?不准哭!」她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快步行走,想早点离开这个伤心地。

    然而恺政还爱着前女友的残酷事实,让她实在不能负荷,脚步踉跄了一下,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好痛!」轻喊出声,她已经搞不清楚,痛的到底是她的脚,还是她的心了。「我要离开这儿,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挣扎着爬起身,她拖着受伤的脚缓缓步向车站。「别哭了,卫语翊,别给自己闹笑话。妳在这里再怎么哭,也没人知道、没人心疼。要哭回家再哭,至少家里还有均翔在,至少家里还有爸妈在,别在这里哭了!」

    语翊伸手胡乱抹去泪水,不允许自己再掉一滴泪。

    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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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翊睁开眼睛,感到全身酸疼不已,用力眨了下眼睛环顾四周,看到熟悉的布置,知道自己在房里才安心下来!她猜想是均翔扶她进来的。

    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渴不已。

    「均……翔……」她勉强发出声音却如蚊蚋般微弱。

    起身下床后只感到一阵晕眩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使她差点站不住脚。勉强扶着墙壁站稳后,却觉气力仿佛已经用罄般,喘个不停。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这不无可能。当时从恺政住处离开的她,几乎是凭着一股意志力支撑自己回到台北的家。而到家后,她感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姊!妳在做什么……」房门口传来均翔的惊叫声。「赶快回床上躺好。」

    均翔冲圣语翊面前将她扶回床上,并递给她一杯温开水。

    喝水润过喉之后,语翊终于能顺利开口说话。

    「均翔,我怎么了?」

    「妳生病了!」均翔翻了翻白眼。「我差点被妳吓死妳知不知道?昨天一回到家就看到妳像个死人一样倒在门口,我还以为妳发生什么事了,吓都快吓死了!幸好妳只是感冒。」

    「昨天?」语翊面露疑惑。

    「是啊,昨天,妳昏睡快两天了。我差点还想送妳去医院了呢!」均翔另外递上一碗稀饭。「我不太会煮,不过妳就勉强吃一吃,补充体力吧。这是我打电话回家,妈妈教我的。」

    「谢谢。」语翊接过稀饭,默默地吃起来。

    均翔看着憔悴的姊姊不发一语。

    昨天早上她还高高兴兴地出门,说要和恺政庆祝交往一周年的,没想到他在晚上九点多回来时,竟看到这吓人的一幕。

    他想,姊姊一定发生什么事了——而且百分之百和恺政有关,因为他发现家中的电话有着十多通由恺政打来的未接来电显示。

    语翊早上既已出门,就不可能没到新竹去。可是为什么恺政的来电会从早上十一点多一直持续到晚上六、七点?

    今早恺政也打了电话来问,知道语翊生病,还特地从新竹赶来台北探病,之后才又匆忙赶回新竹——不过他看恺政的样子,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事。

    看来,还是得问当事人才知道了。

    待语翊吃完,均翔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姊,妳昨天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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