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里,武绝伦一身黑西装,冷著俊脸,坐在高级包厢里,身边围绕著许多艳丽女子,每个女子都极力讨他欢心,可是,他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连著三天,他天天泡夜店,天天找不同的女人作陪,但不管他喝再多酒,吻再多女人,他的脑海,心里,想的都是同一张面孔,都是周脉脉楚楚动人的那张绝丽容颜。
可恶!为什么就是忘不了她?为什么夜夜都会被对她的强烈渴望折磨得难以入眠?为什么他只要一想到她将属于别的男人就会几近疯狂?
这见鬼的是什么毛病?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武当家,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我们招待不周吗?”夜店女公关妖娆地靠了过来,满身的浓烈香水随之扑鼻而来。
“没事。”他皱了皱眉,以前不以为意,现在却突然有点讨厌这种呛人的气味。
“要不要我来陪你?”女公关伸出食指,轻戳著他的胸口。
“不用。”他冷冷拒绝。他现在对她没兴趣,对任何人都没兴趣,该死的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你今天真冷淡哪!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女公关娇嗔地抱怨,她和武绝伦的关系匪浅,平常他来这里都和她打得火热,怎么一阵子不见他就变得这么无趣?
武绝伦被激怒了,他陡地扣住她的颈子,狂吻住她红艳的嘴唇。
女公关正欢喜地想热烈回应他,没想到他却又狠狠地推开她。
“啊!你到底是怎么啦?”她倒向一旁,生气地瞪著他。
他盯著她的唇,怔怔地想,这不是他要的那双唇瓣!不够柔软、不够香甜、不够滑嫩、不够……
该死的到底是不够什么?缺少了什么?女人的唇不都一样吗?他究竟在挑剔什么?
“抱歉,我家少爷今天心情不好,你们都退下吧!”白野从刚才就一直观察著武绝伦,他知道,他已快到极限了。
女公关臭著脸,带著所有女子走开,热闹的包厢顿时变得冷清。
“少爷,你喝得太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白野劝道。
“我还不想回去。”他现在最不喜欢在夜里独处。
“你在这里借酒浇愁也不是办法……”白野叹道。
“谁说我发愁了?”他皱眉。
“是,你不是发愁,你只是病了。”
“我哪有什么病?”武绝伦仰靠在沙发上,冷啐。
“你有,而且病得不轻,而通常我们称这种病叫做──爱情。”白野低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怒瞪他一眼。
“你爱周脉脉,少爷,非常爱她。”
他脸色微变,被他的话击中心里最闷最痛的地方。
“不,我不爱她!”他生气地否认,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爱她?
“别再逞强了,少爷,你再这样不干不脆,周脉脉就真的要成为滕霁的女人了。”白野故意道。
“你闭嘴!”他霍然站起。
“爱她,就去把她抢过来,难道你怕滕霁?”白野挑拨著他的情绪。
“我怕他?笑话!我怎么可能怕那个小鬼?”他像被针刺到一样尖锐地喝斥。
“那就别再顾虑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幽冥会所有成员都随时待命。”白野眼中邪光乍闪。
“你……在胡说什么?”他盯著他的脸,神色一凛。最近白野的这双眼睛总是特别深沉锐利,让人看得真不舒服。
“你应该让幽冥会从祥和会馆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少爷,对我们来说,你是‘城隍’,不是‘火麒麟’啊!你明明可以和滕霁并驾齐驱,何必老是屈就在他手下,委屈地当他的忠仆呢?”白野乘机扇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