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谁都舍不得。」舍不得把他最爱的长发给剪了……
即使假装不懂他的「暗示」,冷水依的耳根子仍是红了,她迅速的别开脸。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等他吹好头发就赶他走,绝不能心软了。
可吹好头发,在听到他几声咳嗽后,她终究狠不下心。
「你先去洗个澡吧。」冷水依不自在地道。算是她难得的大发慈悲吧,下不为例。
杜悠凡挑了挑眉,扬起了不可思议的笑。
「我是怕你病死在这里。」冷水依一副嫌弃他的口吻。
「水依。」
「干嘛?」一张放大俊脸突然迫近她,还露出深情不已的表情,让她不禁心跳加速。
「你好可爱喔。」他伸出指尖,放肆的点了点她的鼻,咧开嘴大笑。
她被他戏弄了!
冷水依气得抢过他手上的吹风机想砸向他,但晚了一步,他已迅速躲开,关上浴室的门,不久才隔著浴室门传出声音。
「水依,我没有衣服穿怎么办?」
「你去死。」冷水依恶毒的说。冷死算了。
「总不能让我光著身子冷死吧。」
受不了他,冷水依到旧衣柜找著前任屋主留下的衣服。
「还是你想看我光著身子……」
「闭嘴。」冷水依按著发疼的太阳穴。噢,连胃都开始冒酸了。
她一点都不习惯他这副吊儿郎当的德性,天晓得六年前她所熟悉的他是否为错觉,但不能否认的,他的狂妄、他的放肆,把他俩之间的距离拉进了……
他变了,时而深情时而戏谑的他,教她厘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全都是他吧,只是他改变了对待她的方式。
但不管他戴上怎样的面具,她在他心底的意义,他睽违六年才来找她、积极接近她的目的,都是她无法理解的谜……
她不想知道的谜。等他洗完澡,他就该走了。
「找到了。」冷水依挑了件宽大的休闲服,自浴室外递给他。
「水依,桌上的红豆汤就趁热喝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杜悠凡一提醒,冷水依才记起她搁在桌上的保温杯。还热著,但她不知道该不该去喝它。「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真的只是关心她,才冒著雨送来红豆汤吗?
杜悠凡很快地走出浴室,站在她身侧。
「我是很想在红豆汤里加迷药,然后把你迷晕,但是……」
他笑得很邪气,却也无害,顿了下,温柔的揉著她的头发。「吃完就早点睡吧。」
冷水依瞪著他,直觉的退了几步,想离他远一点。他对待她的方式是不同了,但他们之间暧昧的氛围还存在著,她讨厌那样的不明确,让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如今她成年了,也跟他毫无瓜葛了,她不想回到过去,只想远离他……
「水依,你知道我找到谁了吗?」见她与他保持距离,杜悠凡仅是笑著,拿了吹风机吹自个儿的湿发。
冷水依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我找到你亲生母亲了。」杜悠凡定住她,正色道。
出乎意料的话教冷水依错愕。「骗人。」她睁著美眸,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他是骗她的吧……
「我同时请征信社找你和她,没想到一个消失二十几年的人还比你早找到。」
冷水依微蹙眉,别开略慌乱的脸蛋。「跟我无关。」
那个打她一出生就抛弃她的母亲,她从没想过她、恨过她,甚至对她没有任何印象,可为什么当杜悠凡说找到她时,她的心仍是躁动了下?
看出她的迟疑,杜悠凡笑著把写有住址、个人资料的便条纸和照片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