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背负着罪恶的忏悔者,向她吐露心中的悲戚。
“展桓,那不是你的本意,那是战争所造成的悲剧,若是我们异地而处,是我误杀了史老师,那么,你会恨我吗?不!你会原谅我的,因为我们都不是神,都只是个凡人,我们都无法扭转战争所造成的悲剧;不要再自责了,这件事在你心中十多年所造成的心灵苛责与煎熬,已经足够了,展桓,停止自责吧!”
“但是,因为我所造成的意外,使你失去一切,亲人、家园、财富,以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我间接摧毁的啊!”
“不要再这样自责了,战争所造成的遗憾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在这十多年中我所遭遇的痛苦与折磨,我不曾怨过谁,甚至是齐管家,我亦不怨他;这些不可违抗的宿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既然注定要承受这一切,就当它是上苍给我的试炼。展桓,不要再自责了,我不怪你的。”她轻声的说着,仰望着他因自责而紧蹙的眉宇,用手掌轻柔的抚着他的脸。
他用手覆盖住她轻抚在自己脸颊的纤细手掌,“你这些话就像一把钥匙,把缠绕在我身上多年的沉重伽锁,一下子解开了。”
纪菱的这些话撼动着他心灵深处,他满心感动的拥紧她,而这感动化为一股热流,窜流过他心中的每一角落,塞满整个胸口。“来,告诉我,这一年来你都在哪里,我找你找得快疯了,你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突然失去音讯。”他拥着她在床沿坐下。
“我去了伊利诺州,在芝加哥市郊的小学当老师。”她低头轻答。
“你竟逃得那么远,可见我伤你伤得很深。原谅我那天对你说的残忍话语,我甚至忘了你与咏虹的感情并不亚于我,失去咏虹你也跟我一样悲伤。”
“我没有任你……”史展桓的话勾起她痛苦的回忆,她激动的捂住嘴。
“那天我真的失去理智,对你说了那样残忍的话都不自觉,直到咏虹葬礼那天你没有出现,我才正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来发现咏虹的病情后,我更加的懊恼与自责,到你的杂志社找你,却说你已辞职,于是我天天守在你的公寓前,也不见你回去过.你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原来,你并不是因为恨我才不来医院看我的。
但是……太迟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如今的她、已无缘再做他的妻子。纪菱悲哀的看着史展桓,干言万语无从诉起,只能默默的瞅着他。
“怎么不说话?你这样看着我,使我的罪恶感无所遁形……”
史展桓话才说到一半,纪菱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的圈住他的颈子。“展桓……拥紧我……”
史展桓不知道她为何会激动的圈紧自己,但他已无法思索这一切疑虑,因为纪菱的身体正在对他做无言的邀约;他执起她的下巴,朝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两具热烈交缠的身躯双双倒向柔软的床上,史展桓迅速褪下彼此的衣物,他的唇贪婪的吸吮她每一寸肌肤,最后流连在她丰腴的胸脯;她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当他用炽热的舌尖舔啃着她粉红色的蓓蕾时,她顿时觉得一股灼热的电流窜流过全身,双手激情的插入他浓密的黑发,喉头发出满足的呻吟。此时的她只想奉献,包括爱、躯体、心灵,以及一切的一切;她要将他此刻的激情与爱意,永远的留在灵魂深处,愿能在将来的岁月里,好好的珍藏、细细的回味。
难耐的亢奋如一把熊熊的火焰燃烧着他时,他翻身拥紧她,狂热的进入她的柔软里,不断的需求着,仿佛想借由这炽热的结合,将全部的爱传递给她。
噢!
展桓,我的爱,让我此生所有的爱,都留给你吧!
纪菱承受着史展桓的激情,并在心底呐喊:上苍,请让时光在此时停驻吧!
她满足的,却也悲伤的自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