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展桓惊愕的接住她,将她瘦弱的身躯抱在怀里。
接着,他拦腰将她抱起,感觉她的体重轻如羽毛,苍白的脸色如死灰,他心如刀割的将她更紧搂在怀里,灼热的唇贴上她冰冷的额际,喃喃的唤着:
“纪菱!纪菱!我心爱的纪菱!”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纪菱离开了墓地,往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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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的室温使纪菱恢复了意识,她缓缓的眨动眼睑,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掌在磨蹭着她的脸颊;她慢慢的张开眼,视线渐渐的清楚。
这房间很熟悉,是让人感到清爽的天蓝色调,在看清楚轻抚自己脸颊的人后,她的意识更清楚了,这是史展桓的房间,而他正用担忧的神情凝望着自己。
“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史展桓询问的语气有着心疼,一如往昔的关切。
“我没事,只是头有……有些晕而已。”纪菱双手撑起身躯,竟感到身体沉重又无力。
“我来。”他迅速俯身向她,一把将她抱起,让她能舒服的坐靠着。
当他靠近时,纪菱感到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刺激着她的神经,一时之间,她有一股想要投入他宽阔的胸膛里的冲动;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只是默默的低垂着头。
“刚才看到我为什么要逃?”他帮她抚顺散落的发丝。
“我……”
“看着我,纪菱,你存心在躲我,是不是?”他执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眸。“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都快发疯了吗?这一年来每每想起你,我的心就痛得淌血,你知不知道?”
“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她撇开头,不敢注视他热切的眼神。
“傻纪菱!都怪我当时太冲动,害苦了你,也害苦了我自己。”他懊恼的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我已无话可说。”她低语着。
“不!我们必须好好的谈谈,尤其是咏虹的死!我必须告诉你缘由。我想,我和咏虹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逃避。”他深叹一口气,自床头旁的柜子拿出一只牛皮纸袋,取出一些文件递给纪菱。
“这些诊断书的影印本是我从咏虹的主治医师那里拿来的,在咏虹死后一星期,我接到咏虹主治医师的电话,他打电话来询问咏虹为何没有去找他接受治疗。于是我去了一趟医院,才由医师的口中得知,咏虹就算不自杀也活不过两个月,因为她的胃癌已经到了末期。”
“天哪……”纪菱接过诊断书后,抱着那一叠纸苦涩的闭上眼。
“我没有尽到照顾咏虹的责任,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却连她得了这么严重的病都浑然不知。”他自责的低头,双手紧握成拳。“咏虹在面对自己的病情时,不管是精神上或是肉体上都选择逃避,才会导致她不能承受而崩溃;我也一样,若是当年西贡事件我能勇于坦然面对,也不会让我们之间弄到如此的田地。”
他自床沿起身,走到窗前注视着细雨不断的天空,双手不自觉的紧握,像在退抑自己矛盾的挣扎;接着,他毅然的转过身,直视着纪菱。
“我必须告诉你当年导致你父亲死亡的前因后果,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我都不能再对你隐瞒。”
“不!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不相信我父亲是你杀的,那只是因为咏虹的自杀才刺激你那样说的,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纪菱频频的摇头。
“纪菱,你曾说过真相不解开,我们之间永远有心结,我体会到这句话了。现在,让我们来面对真相吧!”他沉痛的停顿一下,最后艰涩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