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烛火闪烁,房里的人影不断踱着步,不时走到房门口,竖耳倾听房门外的动静。
她不是被锁在房间里,也不是被软禁,而是负气不愿走出去,不肯自动去见那个她在等的人。
她要那个人三番两次的来求她,请求她的原谅;那她梗在胸口的气才肯消。
可是左等右等,今天等了一天了,那块死木头却还不来见她,不像前几日一样,时时守在她的房门口,对她软语轻哄的解释。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那块死木头也有脾气,也火了吗?
哼!他要敢火,她就敢休夫,“红杏出墙”是女人的七出之条,男人可以依此休妻,她也大可有样学样的照写一封休夫书,丢到他的面前去。
可是说归说,她的耳朵还是贴住房门,希望听到他的声音。
可是等着,等着,等了一夜,等到东边翻出了鱼肚白,她的夫君还是没有回来,丫鬟送来了早膳,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那块死木头该不是真的出事了吧?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焦虑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到处去寻找蒋枫的身影。
可是她跑遍了踞龙堡上下,左找右找,就是看不到蒋枫,他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呢?
急得她直跺脚,不住的咒骂。
“行凤。”远远的,路过的苏玉涵在林子里叫住了她。
“二嫂。”她没啥精神的喊,意兴阑珊的看着嫂嫂走过来。
“怎么了?气消了?肯出房门了。”
“什么气消了,瞧二嫂说的,好像行凤多无理取闹一样,明明是蒋枫的错,你们却一个劲的偏袒他,真教人不服气。”她暇着嘴跺脚。
“都跟你说了,蒋枫是为了救人才人青楼,你却不信,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她们劝得嘴巴都干了,可是行凤却执拗得不肯消气,那他们这些旁人就只有叹气的份了,还能怎样?
“这是借口,那以前呢?我大哥、二哥去胭脂楼时,他也没有少陪过。”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很多事情都瞒不住她。
“男人逢场作戏总是难免,更何况那是成亲前的事情,成亲后你大哥、二哥就再也没有去过,就是胭脂楼的帐,也是叫她们自己送过来。”
“就是这样才可疑,二嫂,你想想,现在的帐是谁在管?她们那些女人送帐本过来是交给谁?不就是蒋枫吗?眉来眼去的,谁知道他们在帐房里做什么事?”
说穿了,就是猜疑、嫉妒,看不出来他们龙大小姐也是个大醋桶哩!玉涵忍不住的掩嘴偷笑。
“好,等你二哥回来,我就叫他把工作接回来,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总算哄得她大小姐舒绽笑颜。
“对了,二嫂,蒋枫呢?我怎么一直看不到他?”突然记起她出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找那块死木头。
“怎么?大哥没有告诉你吗?昨天一早,蒋枫已经出发到洞庭湖去了,没有三、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什么?!”龙行凤倏地拔高音量跳起来,“他……他到洞庭湖去了?那他为什么没告诉我?为什么没跟我说?”
死木头!蠢木头!笨木头!竟然敢瞒着她!很好,他死定了,一回来就要他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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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兼程赶往洞庭湖的蒋枫忍不住在马背上打了个喷嚏,身上没来由的起了一阵恶寒。
“蒋爷怎么了?”
“没……没有。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