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咏受伤了。你知道吗?”咏咏打破杯子划伤脚板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意外,只要她身边有个大人在。
她一愣。说不出哪不对,他缺乏温柔的声音教她本能地筑起心墙,思绪定在空白阶段,机械似的扭头进了房间。
程亮廷跟著进来,扳过她面对自己,急切地忘了控制音量——“你不该让孩子独自在家!”
汪寒倏地打开他的手,无法置信地瞪著他动怒的脸,踉跄退缩。
他心头一悸,吓到她了?淬然叹息,他按捺下脾气,耐著性子道:“寒,让咏咏一个人在家很危险的,懂吗?”
她紧紧瞪著他,不懂!他说过“只要她喜欢”的,现在,她不喜欢了,他不知道吗?她不懂,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她的承诺是不堪一击的?如是,她宁可夹著尾巴逃走。也不要变质、失望的结果。
“寒……”她凝霜的眸教他挫败,趋前——她反射的退两步,失控的嚷:“我跟她在家更危险,我怕自己一气之下把她丢出窗子,你不知道吗……我讨厌小孩。我很讨厌咏咏的……”她为何要受咏咏挑衅?她不曾那样窝囊的。
他顿住,眼神阴鸷,闷声:“你这些话太幼稚了!”
“我幼稚!你现在才知道吗?!把我赶出去好了。让季柔和咏咏名正言顺的当你的宝,你们快乐我也落得轻松。”幼稚个彻底吧。
仿佛她多么不可理喻似的,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迳自开门出去。
他没有回房睡。汪寒睁著眼直到天亮,赌气地想:是他要娶她的,她可没赖他,就算他现在讨厌她、觉得还是季柔比较可爱了,她也不让出程太太的位置,绝不让!
※ ※ ※
隔天,季柔又带著一脸歉意来到汪寒身边。
“都是我不好,害你跟亮廷吵架了,以后我会自己照顾咏咏的……”
吵架!季柔听见他们吵架了?还是程亮廷跟她说的?
“咏咏是个孩子,她不懂事的,你别跟她计较好吗?”季柔又说。
汪寒有种无力感,只想快快走人,遂闷声道:“不懂事的是我。”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季柔挡著她,美丽的大眼盛满紧张,像扭开水龙头那般方便迅速,泪水成串成申滑落。
汪寒烦躁了,她表现的很欺负人吗?不管季柔是程家的女儿、还是程亮廷的旧情人,她都担当不起欺负季柔的罪名呀!
“咏咏缺乏父爱,所以才会……”季柔哭著说。
“正好,程亮廷可以弥补她的匮乏。”汪寒冷淡说著走开。
“等我找到房子就会搬出去……”
汪寒在门边顿下,气闷极了:“你的去留应该跟程亮廷说,不是我。”是她生性冷漠吧?她不同情季柔,甚至讨厌季柔楚楚可怜的模样。’汪寒也厌恶这样的自己,没有心多好啊※ ※ ※
又是“红灯”!路灯又坏了吗?
一开始,汪寒只是倔强地拒绝程亮廷的关心。而他也出奇的任由她使性子。为了给她冷静的空问,他甚至睡到书房去。最后。她走不出自作的茧了,他竟也不靠近拉她一把。僵局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怎能料到波折会紧接著来——自从吵架后,汪寒总要在外头晃到晚餐过后才肯回家。这天,管家伯送她一束自己培育的紫色玫瑰,她在六点之前回到家,并且下了决心要跟程亮廷把话说清楚。
三天的冷战够人煎熬了,如果他不要她了,她……不会赖著不走的。
客厅里没有人。汪寒感觉奇怪的往里边走,经过客房时,半掩的房门内传出的声音让她下意识的顿下“有我在,他伤害不了你。”
是程亮廷!一如对她的温柔,他对季柔保证。两人坐在床上,季柔倚在他的怀里呜咽:“我……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