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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程亮廷牵著汪寒的手走进程家大宅时,她忐忑得教自己意外了——因为这男人,她不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程亮廷的父亲程思元是台湾的房地产之父,程母则是个温柔慈蔼的妇人,程家的长子程彦廷温文儒雅。大嫂则是个开朗少妇。这家人友善得令汪寒受宠若惊,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她,在他们的关爱眼神下只觉得别扭。

    见过两家人后。他们闪电结婚了——他们都不是冲动的人,但默契似的,他们不愿等待所谓的适当时机。

    静谧的早晨。汪寒踩上柔软的米白地毯,清丽淡雅的大卧房里有扇落地窗,她走过去推开窗子,水蓝色的窗帘旋即随风翻扬起舞。

    她深吸口气,有几秒的闪神——铮铮的声音来自她的手腕!做梦吗?古董店的手链怎么会在她手上?!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冰凉的身子,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知道你喜欢。”

    是程亮廷买走了手链!怎么知道她喜欢呢?汪寒惊讶的侧头。他顺势在她唇上要了一个吻,旋即牵著她离开房间。

    两朵红晕飞上她的脸颊,什么都忘了追究了。唉,都经过新婚之夜了,她还是不习惯地突来的亲蔫呀。

    被他带进饭厅、按进椅子里。她接著对面前的丰盛早餐讶异了。

    “哇!这不会是你的杰作吧?”

    他眉毛一扬,答案写在他的笑眼里。

    一时之问。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生活上的改变,一个为她做早餐的男人呀!这男人还有什么令她惊奇的能耐呢?

    每周到E大心理医学系授课两小时并非他的专职,受邀到H大开课也只因为电影是他的兴趣,实际上他领导了某大医学中心的精神药物部门。

    若非从事研究,他可能是一个心理医生。汪寒想著,不自觉地缩缩肩膀,心里乱没安全感的,枕边人连她的心理都能透视。她还有隐私可言吗?

    “别扁嘴了,快吃早餐,上学快迟到了。”他催促著。像哄孩子似的。

    她捣住嘴巴,扁嘴!有吗?她哪有?那么幼稚的行为。她哪会呀!还有,他提到上学耶?!

    “今天也要上学吗?”她怀疑他说错了。他们才新婚,连一天的“婚假”都没吗?

    “当然,学生有学生的义务。”他专心地吃著早餐,头也不抬地回答,那语气像她问了一个荒谬的问题似的——不值得浪费时问多言。

    “今天没课啊。”她拿起刀叉掩饰心虚。

    “是吗?”他瞥她一眼。,“嗯。”她不敢看他。没课才怪呢!

    因为是插班生,每学期都要多修好几个学分才能顺利在大四毕业,这学期的二十七个学分让她一周有三天是“朝九晚五”的,好在教授不点名,只要考试不再跑错教室,她自信混到毕业没问题。

    “你的选课单上不是这样写的。”平淡的语气听起来格外令人发毛呢。

    汪寒一愣,旋即想到了前天才借用他的电脑查看了期中成绩,他肯定是那时候记下她的课程表了。

    她懊恼了,撒谎不打草稿难怪“凸捶”!慢吞吞的喝著果汁,突地感到棘手,早知道程太太这身份会连翘课的自由都没了,结婚之前就该先谈好条件。

    她悄眼觑他,决定要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做妻子的也有做妻子的权利吧?”不是说只要她喜欢,他都依的吗?新婚期间还强迫人上课,说不过去吧。

    他放下刀叉。灿然的眼锁上她,拖长语气:“你要什么权利?程太太?”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脸颊绯红了,强忍著心颤,硬拗到底:“我、我要婚假。”

    他给她一抹微笑。不容反驳的丢下—句话:“跟学校申请。”

    她像皮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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