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著几天,牧谖一放学就忙不迭的狂奔回家,不让自己有丝毫犹豫的机会。
今天放学,她边收拾东西,脸色阴沉不悦。
很多天没见到他了,美术社里或许有另一个温柔的女学生陪他画画,所以她根本不 受欢迎,不必去自讨没趣。
只是绪方太淡薄无情,她连续多天没去,连一句关心也没有,他的心又回到史映如 身上去了,有没有她,对他而言是无.关痛痒的。
她抱住头,一脸痛楚。为什么无法控制翻飞的思念,人家不在乎她呀!
深吸一口气,跑出教室,施令霓担心的皱著眉,最近牧谖实在很难亲近,她身边的 低气压让人想说话都会自动吞下,说不出口。
她忍不住摇头叹气,看来以为两人是朋友,现在又不是了。
牧谖跑到校门口,突然煞住脚步,挣扎半晌,回头朝美术社的方向跑去。
“我要去骂他。”她喘著,为想去见他的念头自圆其说。
跑到美术社,她靠在门边喘息,美目搜寻绪力的身影,但是教室内空无一人。
她走到他习惯坐的办公桌,喃喃自语:“为什么没来?又跟史映如有约了吗?”
这是意料中的事啊!她怎么还会难过?就算现在绪方坐在这里,他也不见得会给她 好脸色看。
“牧谖,你怎么在这里?”施令霓来这里拿明天社团要用的东西,不料却遇上她。
“我……画画。”她心虚地说。
“我以为绪方老师走了以后,你就不再继续画了。”施令霓一脸落寞。
牧译挑出她的语病,不解的问:“什么叫绪方走了以后?”
“绪方老师回日本去了。”施令霓没注意到她立时刷白的脸,自顾自的说:“万万 没想到美术社的命运会那么波折乖舛,明天的社团活动只好由我们自己来了,至于指导 老师,还不知道学校要怎么安排,或者又要停社了。可是我真舍不得绪力老师,也没想 到公园那一面是最后一次。”
“回日本?为什么我不知道?”牧谖猛然一惊,胸口闷得快窒息。
“校长没告诉你吗?”
“没有……”她回想这几天,她不限任何人说话,连舅舅、舅妈她也不愿交谈,吃 饭时间都是萧妈送上房间给她,舅舅哪有机会跟她说什么。
“全校师生都知道了。”
这么说,她是最后知道的?
“或许你和绪方老师关系恶劣,校长认为没必要跟你说吧!损失最大的就是我了, 我好喜欢他,也希望他能长久指导我们,现在全泡汤了。”施令霓一脸遗憾。
难道真恶劣到他都懒得说?她的心一寒。
“我不小心听到校长和教务主任的谈话,他说要不是一位姓史的学生告诉 他,他也不知道绪方老师要走,可见走得有多匆促了。”
姓史?胸口猛然一震,是史映如,他把要走的秘密只对史映如说,只想跟她道别, 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在台湾,只有史映如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牧谖,你还好吗?”施令霓忍不住问,在教室就觉得她脸色不好了,现在更是惨 白,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我很好。”她压抑的说,绝望的眼神慢慢有了光芒,但那光芒充满危险。
“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别忘了上次的找碴事件,回家吧。”
“绪方不在,还有谁会那么无聊?”她冷冷打回施令霓的好意,坐到画架前。
施令霓最不喜欢她这种态度了,“抱歉,我的关心令你不舒服,以后我不会浪费了 。再见。”她气呼呼地走开。
牧谖冷凝地盯住末完成的昼,全身散发的怒火,正激烈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