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枕亚迟疑闪烁的神情又惹起一片疑云。无言二话不说从被中翻出冷焰的手,自顾 自地探向他的手腕……半晌,无言骇异地喊道:“他中毒了!”
“原来冷兄中毒了——”徐枕亚脸色同样一变,接口说道,“难怪大夫诊断不出他 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焰哥哥怎么会中毒?!无言搜寻著脑中片段的回忆,突然定格在有著严娇出现的画 面上。“是她!一定是严娇干的好事!”她咬牙切齿地说。
“严娇?!”徐枕亚喊了声,“又是这个女人!”顿了顿,他又问道:“无言姑娘 ,那冷兄中的是什么毒?他不要紧吧?”虽然冷焰是他的情敌,但他不希望此人有个什 么三长两短,他感觉得出来,若是冷焰死了,无言也活不下去。
无言摇摇头,神色哀戚。“他中的应该是‘逍遥散’。此毒唯有下毒之人的独门药 方才能解除,而且棘手的是,就算知道药方为何,也必须下毒之人的鲜血充作药引才有 效用,否则中毒之人终其一生都将会是个活死人……”她困难地道出一切,眼眸之中波 澜迭起。
“啊!”徐枕亚惊异地倒退一步。一个活死人,没有知觉、没有喜怒哀乐,当然一 生逍遥!
见著无言孤寂的背影、无助的神色,他定了定心神,走向前去安慰道:“无言姑娘 ,别难过。所谓‘天无绝人之路’,照你所说,只要找到了严娇,这难题便可迎刃而解 。”
“可天大地大,我要到哪里找她?”无言绝望地喊。
“这……”徐枕亚不知如何回应,一时哑口无言。
“对了,”无言突地想起了一件事。“徐老夫人这两·天还好口巴?”
徐枕亚眼神一黯,“她老人家还是老样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言不禁沮丧地垂下头去。“算了!”她强自振作地抬起头来 望著徐枕亚,“焰哥哥并无立即的危险,我还是赶紧出发到天门山探药,先行抢救徐老 夫人才是。”
“无言姑娘……”徐枕亚感激得红了眼眶。“都是我不好1要不是我胡搅蛮缠地上 门求医,今日冷兄也不会遭此危难。”
“这怎能怪你——”正当无言予以驳斥之时,突见府中仆人来报——“少爷,外面 有人指名要找无言姑娘。”
徐枕亚和无言面面相觑,不了解是何人会如此神通广大地找上门来!
“是什么样的人要找无言姑娘?”徐枕亚问起了仆人。
“还是前天来府中闹事的那群人。”
徐枕亚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见无言已经迅速地冲了出去。
“无言——”轻喊了声,他立刻想跟出去。
但已冲到门口的无言却又突然转身严肃地说道:“徐公子,你别跟来,这是我和严 娇的事,我不想伤及无辜。”
“可是——”徐枕亚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是他如何放心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承担 这一切?
“徐公子!”无言制止他的发言,“劳烦你代我照顾焰哥哥,我怕有人使出调虎离 山之计对他不利!”
徐枕亚明白这可能是她的借口,但回心一想,那帮人心狠手辣,什么歹毒之事做不 出来?况且他跟了去,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坏事。
正当徐枕亚思前想后之际,无言一旋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唉!徐枕亚轻叹一声。倘若他留在此地能让无言安心,那他就留下吧!这也是目前 他唯一能出力的地方了。
徐府大厅,不见一个徐家人,连奴仆也纷纷走避,反而金银帮帮众数十人,手持兵 器分列两旁,好不威风。
“严娇,你好狠毒啊!”无言一抵达大厅,无视如此庞大阵仗,开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