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一张脸,玉如意望著窗台外的秋风瑟瑟。
她的心象外的景致一般清冷。就像是一只被莫名禁锢的鸟儿,无法享受翱翔的快意 ,自然不乐。
“姑娘,该喝药了!”被派来服侍她的丫环,小心翼翼的朝著坐了一整个早晨,宛 若石像般的她说道。
“不喝,撤下!”看也不看那碗乌漆抹黑的补药一跟,玉如意冷声的喝令道。
“可是……”
“下去吧!”她再一次厉声的喝道,许是那血液中的贵气发挥得淋漓尽致,所以眼 前的丫环即使明知可能受罚亦无法不从。
但她仍小心的将药放在桌上,并在合上门前对著玉如意说道:“姑娘若是得空,还 是先喝药吧!否则对身子不好。”
那门才关上,窗外忽地闪进了一人,玉如意一见来人,脸上顿时漾出一朵绚丽的笑 花,一扫方才的郁闷。
“属下见过主人!”宫围城恭敬的行礼,双跟可是仔细的审视著玉如意,对她被带 来畅江园这事有著明显的忧心。
“见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仿佛见著了亲人似的,她连忙示意著他坐下。“对了, 绿环呢?”
照理说,她被带到这儿,依绿环的性子著实没有理由不跟著来,可是她都已经醒来 两天了,却总没见著绿环,让她著实有些担心。
“绿环她也病了,她成天躺在病床上吵著要来伺候你,是我不让她来。”
以为玉如意是要责斥绿环的不尽责,向来沉默的宫围城破天荒的为绿环解释了一大 串。
“哦!怎么病了?”一听到绿环也病了,突生的关心让玉如意忽视了宫围城的异样 ,她连忙问道。
“染了风寒,谁让她自从主子被带到这儿后,便日日来畅江园门外守著,太过忧心 疲累的结果就是也病倒了,逼得我把她锁在如意阁之中,她才肯听话养病。”
宫围城的话语里有著宠溺的忧心,这次精明的玉如意可没漏听了,只见她脸上漾著 暖昧的笑容,这笑让向来严肃的宫围城脸颊飘上一片红云。
“这丫头向来不听话,想必为难你了吧!你放心,等回如意阁之后,我会好好的替 你教训教训她的。”
“不用了,其实绿环会这样也是因为太过忧心了,所以……”
“所以我也不用太过责难她了,是不是?”玉如意心知肚明的接下去说道。
想来这绿环与宫围城应该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已经成了郎有情妹有意的一对儿 了。
瞧瞧他的在乎,不活脱脱又是另一个江毅轩吗?
天啊!她的思绪怎地又飘到那个可恶的男人身上了呢?玉如意猛地摇了摇头,希望 将“江毅轩”这三个宇摇出她的脑海。
不是极度的气怒他吗?现在她应该赶快要宫围城掏出一百万两,然后抬头挺胸,什 么都不欠的步出畅江园,并从此与那只铁公鸡形同陌路才是啊!
“主子想太多了,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宫围城尴尬的一笑,同样的忽略她那莫名 的摇头举动。
“算了,先别说这些了,你是先想办法把我弄出这里吧!”玉如意的语气带著些许 的哀怨,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她在这儿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生活似的。
其实在这儿,锦衣玉食,补汤良药一点儿也少不了,更别说江毅轩特地为她准备的 使唤奴才,根本将她当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小姐在伺候著。
以前总听人家说,江毅轩是只铁公鸡,铁算盘!
但现下她可真有点怀疑这种说法的真实性了,毕竟他对她是一点也不小气。
“属下随时可带主子离开。”说起这事,宫围城立刻正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