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忍不住在心底低咒了一声,口不能言的西门夏永趁著夜色恨恨的瞪了一眼和他们同 样伏在别人家屋顶的江毅轩。
他抬手撞了撞柳天青的手臂,以著极度夸张的唇形无声的问道:“那个家伙到底在 搞什么鬼啊?”
稍早前,那小气铁公鸡拉著他们来到红莲坊,也不晓得是不是他们的恶名太过昭彰 ,还是刘嬷嬷早有预感他们再次光临。
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他们一个大富翁、一个大官、一个书香世家之后,就这么被 大刺刺的挡在了门外。
西门夏永气得破口大骂,直说在拆了红莲坊的招牌,可是江毅轩却反常的一个字也 没说,只是迳自踱了开来。
本来他还以为他是放弃了进红莲坊享受的念头,可没有想到,江毅轩却是绕到了人 家的后门,然后趁著四下无人,天色昏暗之际,活像个想要偷香的登徒子似的朝著屋顶 一跃而上。
这种莫名的举动,让他和柳天青面面相觑,最后基于做人的“好奇原则”,他们也 跟著跃上了屋顶。
本以为会瞧著什么,或者能知道江毅轩在想些什么,可没想到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 了。
眼看著夕阳西下,繁星渐布,他们却仍在什么也没瞧见。
气啊!西门夏永发誓,要不是现在的处境让他们著起来像贼,他一定会破口大骂江 毅轩这种无聊的行为,但即使不能骂,小声的问问总行吧!
“你到底想要看到什么时候啊?不是说要来找在商场上对你动手,脚的人吗?你干 么在这儿偷窥玉如意?”
“就是来这儿看那人何时才会露出马脚。”完全无视于西门夏永的不耐,江毅轩正 经八百的小声答道。
“啧,我看你不是来这儿看小人的,而是来这儿看女人的吧!”西门夏永没好气的 咕哝道。
岂料对于他的挖苦,江毅轩不但没有否认,反而还大刺刺的承认道:“我的确是来 看女人的,但也同时是来看小人的。”
西门夏永和柳天青闻言,极有默契的对看了一眼,脸上净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此刻的话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们,你一直看著的玉如意就是在商场上扯你后腿的 人吧!”西门夏永试探的说。
“你们不信!?”江毅轩勾唇浅笑,无视于他们那仿佛他疯了的眼神,他不以为意 挑眉问道。
“的确是不怎么信,你要我们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有这个能力与你这 京城的第一首富表演这种玉石俱焚的把戏,那不如让我相信天会下红雨还比较快些。”
“想不想赌上一赌?”双臂交叠置于胸前,江毅轩显然胸有成竹的问道。
“怎么赌?”
“我赌那玉如意不如你们所想的那样娇弱,再赌这阵子下游行商蜂拥退货都是她玩 出来的把戏。”
“赌注!?”这赌可勾起了西门夏永的兴致,这种稳赚不赔的赌局,不赌的人是呆 子。
任谁都知道红莲坊的花魁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要是她真有财力能够和江毅轩相 抗衡,她又何必待在青楼之中过著卖笑的日子?
“十万两银!”江毅轩大手笔的许诺。
“啧!怎么,难不成你是想要翻本吗?你心知年底得娶得美娇娘的赌约输定了,所 以病急乱投医的准备以这必输的赌约来翻本吗?”
“你认为我会做这种事吗?”天下的人都知道,江毅轩可以拿任何事来开玩笑,就 是不会拿银两来开玩笑。
“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得出这么荒谬且必输的赌局。”柳天青亦担心万分的瞅著江毅 轩,就怕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变了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