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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逐渐回笼,生意人惯有察言观色的本能亦同战胜宿醉,他再次认真的审视著玉 如意。
“江公子,据嬷嬷所言,你似乎对红莲坊昨夜的招待有所微词?”
“我要你!”似是没有听到玉如意的问题,江毅轩回过神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赤 裸裸的宣言。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同时惊诧了两人,他自己和玉如意。
只见她原还能勉强挂在颊畔的浅笑一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含著鄙夷的假笑。
“要我的男人很多,就不知道爷儿想要拿什么东西来换?”刻意放柔的声调显得软 腻,少了方才的那股英气。
江毅轩没有寻常男人的讨好巴结,即使对玉如意深有好感,但却不愿对她玩弄商场 上那套虚富奉承。
他毫不修饰的批评道:“别扬起这么虚假的笑容,碍眼。”
“你……”这个男子,再挑动她的怒气,玉如意只觉自己脸上那张经年累月所累积 下来的温婉面具已经出现了裂痕。
“江公子既然这么不乐意见到奴家的笑容,那么我走就是,你又何心出口伤人呢? ”说著说著,她款款起身,朝著江毅轩微微一福,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人。
可说时迟,那时快,江毅轩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攫住了她的手,然后巧劲一使,猝不 及防的玉如意已然跌人了他的怀中。
“你……”无数的惊诧气怒在玉如意的眸中流转,最后在一丝厉光之后全数归于平 静。
没有遗漏她眸中出现在惊愕犹豫、愤怒到内敛的平静种种情绪,江毅轩的心中对她 更感兴味。
“爷,请你自重,奴家不过是个卖艺不卖身有清官,爷逾矩了!”冷冷的,她星眸 微合地将所有的愤怒给藏进了内心。
“我要你,必须付出什么代价?”一扫方才宿醉的呆楞,江毅轩迅速转换成一个精 明人生意人,像是谈起生意似的正经八百。
从方才那一瞬间,他似乎已为自己的赌约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解套之法。
要找一个貌美且酒量好的女人有何困难,眼前不就是一个了吗?
玉如意,名满京城的花魁,够美的了吧!她不但美,而且美艳绝伦,甚至还有一股 寻常女子所没有英气。
至于酒量要好,她身为一个在青楼打滚的女人,酒量若是没有个三两三,怎么能优 游自得,甚至全身而退的仍然是个清官,所以他相信她的酒量一定好得没话说。
那么就是她了!除了她之外,不再做第二人想。
“爷之所以要我,是因为赌约吗?”媚光在玉如意的明眸中流转,她吐气如兰的继 续说道:“难道爷不知道我这样的女子,是需要庞大的银两来供养的吗?爷这笔生意做 得也恁亏了。”
“你怎么知道……”赌约之事?
江毅轩的话声未落,玉如意内力暗蕴,巧劲一使将自己的身子给旋出了他因微愕而 放松些的钳制。
突地江毅轩的怀中兰空,一种从来不曾有过过有虚空感盈上了心头,但他还不及细 思,便听得玉如意坚定的说道——“爷,这事我可不能答应,我这生只在等待一人,而 那人绝对不会是你!绿环,送客了!”
“你……等……”江毅轩是想要试图说服她,只可惜玉如意不给他机会,挺直著背 脊头也不回的步出门外。
而在站在门外的绿环瞪视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儿了,否则这话要是传 了出去,还不知道要让人嚼多久的舌根呢,于是只好满心不甘的讪讪离去。
“小姐,你就这么放他走吗?他不是还欠著一万两银子。”领著江毅轩离开后,绿 环就忍不住的跑到玉如意的厢房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