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秀眉抗议,才不想和她三妹搭在一块儿。
“大姊!”楚慎行抗议。
“在我看来都一样,你们一样光会破坏,没有建设,所以统统打入一个等级。”虽然楚怀柔已经极力撇清,楚谨言仍把她们两个算在同一挂。
“谨言,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楚怀柔闻言尖叫。“我和慎行可是两回事,怎么可以把我们放在一起?”污蔑她的智慧。
“大姊!”楚慎行还是抗议。
“都一样啦!”楚谨言推开烦人的小妹,直接和她大姊杠上。“你没事把房子搞得像女巫上身一样,你不晓得我已经闻到都想吐了吗?还成天搞那些飞机。”
这说的是什么话?楚怀柔简直快发歇斯底里。
“这是我的工作啊!”她跳脚。“我是芳疗师,当然要多懂一点有关花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否则我怎么出去跟人竞争?”
“那也不必把房子弄得到处都是花香味!”楚谨言就是不爽。
“谁叫你鼻子那么灵敏,什么味道都闻得到。”楚怀柔狡辩。
“我又不是死人,当然闻得到香味!”莫名其妙。
“说的也是。”楚怀柔锐利的回嘴。“死人哪有你的嘴利,成天和人吵架!”
“我什么时候和人吵架?”
“现在就是!”专挑自己的姊妹下手。“一会儿骂慎行,一会儿又骂我,还敢辩称说自己没有。”
“你不要打人喊救命,要不是你和慎行老是做出一些蠢事来,我怎么会骂你们?”
“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蠢事?”
“无时无刻!你们根本就是破坏大队──”
姊妹两人正吵得凶哩,未料楚谨言突然闭了嘴。原本想再聚集力气好好和她大战三百回合的楚怀柔也瞬间合上嘴巴,和骤然贴近她的楚慎行安静下来,聆听由隔壁传来的动静。
只见原本还算安静的庭院,不知何时飘满了铜钹响鼓的刺耳声音,紧接著一个有力的声音登场──
星沈月落天地暗。
十六年报国壮志凌宵汉、到今日才知我、一身是错、错、错、错啊、前路欲行难、难、难!
这、这是?
潞安州、这三个字、早已听惯,
没错,她们的确是听过好几回,都快会背了。
只当是、金邦征宋、捷报一篇,
可恶,她们要是认输,那可要白白送给对方一次胜利,让他们免费捞到一次捷报。
谁知它、它、它竟与我血脉相通、息息相关,
那还不相关吗?住在隔壁,又只有一道矮墙围著,互相有什么动静,对方都一清二楚。
它是我、父母之乡、生我的家园。
思家山、念家山、家山何在?
家山何在?家山何在?
对,为了保住她们的颜面,她们豁出去了,决心和隔壁的恶邻奋战到底。
“二姊,隔壁那三个老古董又来搞破坏,我们该怎么回应他们?”到底是自家人,平日吵归吵,一旦有外敌侵入,炮口还是一致对外。
“我想想看。”身为家中总指挥的楚谨言冷笑。“那三个古董俱乐部的成员,要是以为播放京剧就能扳倒我们,就太天真了。”
“谨言,你有什么办法?”楚怀柔向来就不喜欢硬邦邦的音乐,她听了会头痛,偏偏隔壁那三个恶邻,又成天播放这种吵死人的音乐,教她烦都烦死。
“很简单。”她二妹点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把我们那些歌剧CD片搬来。”
不愧是家中的总司令,举凡最卑劣的报复手段,她都想得到,她们一定能够战胜隔壁的恶邻。
“都搬来了!”楚慎行是第一个采取行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