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播放的电影。
「书很重吧?快放上来。」他一停车就说。
「喔!不用不用,我看我还是自己拿好了。」我脱口说。
「那快上来吧,反正我连人带书一起载,也是一样。」侯灿玉笑著说。
「呃……我、我还要先回系馆一趟,要跟同学借笔记。」我忙又说:「你先去占位置,我马上到。」
「那我载你回系馆。」他提议。
「不用啦,才几步而已,偶尔我也想运动运动嘛。」我催促他。「你快去啊!」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好吧。」
目送不解的他离去,我独自一人抱著厚重的书,蹒跚著脚步,暗责自己笨。
逞什麽强嘛!东施效颦的结果是落得这样的下场,教习惯了侯灿玉陪伴的我,兀自懊恼不已。
就在这时,高文思刚好骑车经过,他兴奋地叫住我。「曼媛……学姐,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载你?」
几番挣扎考虑,我把书放进他的置物篮,坐上了他的脚踏车;心里决定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但早在图书馆的那个下午,神秘的潘朵拉盒已经悄悄被开启;首先跳出来的是不安,接著是虚荣。
然後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仔细观察我手肘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侯灿玉皱著眉问:「这是怎麽了?」
「不小心跌倒的,我最近正在学脚踏车。」我吐吐舌说。
「怎麽跌成这样?」他抬头看著我,疼惜地说:「你啊!天生坐车的命,我看,以後还是我来载你好了,不用学了。」
不愿被他当成行动力不足的白痴,我摇头。「不要啦!我们课又不一样,还没学成以前,我坐同学的车就好了,不要太麻烦你。」
「你确定?」侯灿玉又露出疑惑的神情。
「嗯,我正在跟同学学,就快学会了。」我忙说:「啊!打钟了!你快点回去上课啦!」
「那,下课的时候我来接你?」他问。
「不用了,今天家族有聚会,我要跟学姐学妹一起吃饭。」我又扯个谎。
想得到他曾放在胡晶瑶身上的专注,我就得学会胡晶瑶那一套;就算侯灿玉习惯了让我依赖,我也不能太过依赖他。
我没敢告诉侯灿玉,教我骑脚踏车的是高文思,当然更不敢说他向我告白过。
侯灿玉逮过几次我坐高文思的车,幸好他不是器量小的男人,并不觉得什麽。反而是我暗暗怨他太过放心,然後再兴起自厌情绪;我这样瞒他,还要藉此试炼他,希望他也吃吃醋,未免太无聊、也对他太不公平了!
但,我就是希望侯灿玉能更重视我一些嘛!
「学长没空教你骑车?也没空载你吗?」高文思曾问我。
「不是他没空,是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很没用,什麽事都要靠他。」我闷闷说。
「会吗?如果是我,我很乐意有更多时间跟你相处,更乐意帮你做任何事情。」高文思低语。
我不自在地别过头。「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些的吗?」
「呃,我的意思是,学长应该也是一样的啦!」高文思忙打哈哈。
我不这麽认为。
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男人之患,在好为女人之师--或许对大部分的男人来说,有机会教导女人,让女人依赖,是件得意事。我从历任男友那里学会这一点;他们赴汤蹈火,我奉上崇拜与感谢,大家各取所需。
但侯灿玉显然不需要藉此满足他的大男人自尊,他已经够有自信了!我既摸不清他的喜恶,找不出他喜欢我的原因,只能从胡晶瑶那里学点经验。
每周五近黄昏,因为上课地点的关系,我常碰见等在校门的君启扬,与搭车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