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他迟来的晚餐。
想来,他居然在她身上学到察言观色的本领,这是不是就叫一物克一物?
当下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真的是饿坏了,一盘满满的炒饭几乎以横扫千军的姿势在消失中。
「我想要一个专属的饭碗。」安静不到两分钟,他开始要求。
盛雪脱掉围裙,把它挂在扶手上。「没有必要。」
「有。」尽管嘴巴里都是食物,含胡不清的声音还是很坚持、很坚持他的临时动议。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这么幼稚的争执对话,出现得好象越来越频繁了。
完蛋!盛雪还没来得及叫苦,容郡又摆出所向无敌的模样。
「我警告你,别随便用那种死样子……」天啊、地啊,明明知道她对这种表情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这家伙吃定她吗?
顶着像被霜打过的茄子的脸,她放弃要花费力气的说明。
「为什么?」他看人脸色是挑自己高兴的。
她艰难的吐字,「容郡,不是我吝啬,我后天要回台湾了。」
「我可以跟妳回去。」他挑着眉毛慢缓缓地说。
「我负担不起你的机票钱。」也不想。
随便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回去,除非她头壳坏掉……其实也差不多是坏了,带个国色天香的男人回饭店,已经是空前绝后的纪录。
「机票钱吗?我有啊。」
盛雪乌黑的大眼慢慢涌上谁都看不清楚的一层雾。「这不是钱或是谁带谁走的问题,你不会明白的--」她大大的喘气。
「只要妳说,我会试着去明白。」他丝毫不肯放弃的态度真的很叫人无力。
她舔了舔上唇,心想着怎么跟他解释。
「我呢,不养猫狗,不养男人。」要再严格一点说的话,她的家是寸草不生,连植物也不养的。
荒凉的沙漠,所有到过她家的同事都这么形容。
然而,她来到上海,养了宠物、养了男人,以前坚持的,到这里通通被他--叫做容郡的男人打破。
她是个没有原则的女人,在碰到容郡这谜样的人物之后。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不可以!」她心里突然痛得不成样子。
「好。」他不要可爱了,点点头,很Man的样子。
「我累了,要去睡觉,你吃完东西要把盘子泡水知道吗?」她厌倦这样的话题。
「这是家规吗?」容郡把剩下的饭粒送进嘴,盘子干净得像是舔过一遍似的。
她点头,又摇头,后来发现都不对,只好又板起脸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哪来那么多问题!」
「原来妳不养男人、不养动物,是因为喜欢机械人喔,我老家有很多喔,有机会带给妳看。」看她俏脸布上霸气挺好玩的。
容郡吃了这三十几年来最硬的闭门羹!
那晚,盛雪都没有再踏出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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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是上海的客厅。
只要是游客,一定把这里列为优先考虑的必游地方。
不少电影、广告公司也都到这里取过景,可见它的知名度很高。
蜿蜒的河岸,迷宫般的河弯,搭上邮轮,才能窥探一二了
隔着船板站在滚滚洪流的黄浦江上面看河岸风光,租界地的洋派建筑就像身居在法国的巴黎。
在蒙蒙细雨的气候中,好象一伸手就能碰触到悠远的历史。
顺流而下,外滩的汽笛跟钟声则不住的提醒他们这些游客,河岸的曲线快要接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