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贝尔贝德雷说出“不可能”三个字,洪杜鹃整个人霎时崩溃,她忍不住垂下两行伤心泪,忍不住的当场嚎啕大哭。
她生性达观,做事冲劲十足,遇上越困难的事情,她精神越是饱满,生龙活虎一般的往前冲,没洞也会被她给钻出个洞来,没路的绝境也会让她走出一条平坦光明的大道来。
她从不懂得沮丧是什么样的心情,更自认天下间绝没有她洪杜鹃做不到的事情。
可现在呢?
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里已经够令她感到生气,现在想回去,还被人直截了当的堵了一句话——不可能!
去他的不可能!她愤怒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这么滚滚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兄弟俩都要骗我?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惹人嫌吗?”她边哭边朝他嘶吼怒叫,“就算我爱男人,喜欢享受被男人包围疼宠的感受,可这也是我自己的私事啊!我碍着谁?我害了谁?你们为何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报复我?告诉我啊!”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喜欢欺骗别人,更不爱被人欺骗,你说我讨厌你,我想欺骗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看她哭得如此伤心,贝尔贝德雷莫名的被她的眼泪揪疼了一颗心,不由自主软下了语气,缓缓的对她倾吐他心里对她的感觉。
“我不曾讨厌过你,这是真的。”他不但不讨厌这个女人,相反的还非常在意她,在意到连他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虽然我会对你生气,也会对你大吼大叫,可你知道吗?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快不认得了,我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可是我就是无法克制情绪,在你面前,我都快变得不像是我了。”
“这些我都不管!”谁理他啊!就算他变成一个世上从不曾见过的妖怪,她洪杜鹃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种事对他负责。
“告诉我,我只想知道为何我不能离开这里?为何你要说不可能?”
看她如此执意,贝尔贝德雷忍不住的低叹口气,“唉!你若真想知道这地方的秘密,只要你不再哭,我马上说给你听就是。”不曾有过安慰女人的经验,贝尔贝德雷只得用蹩脚的方式与她来个条件交换,希望她别再用那伤心的泪珠来折腾他的心。
“这是条件交换吗?”倘若是,她洪杜鹃倒也可破例听他一次。
“你说是便是。”随便她了,反正这辈子他与她是注定要纠缠一世,谁也休想离开这里。
“好!我不哭,你马上说。”一个承诺,洪杜鹃还当真收住了自己的泪水,速度之快,真叫人瞠目结舌。
看这女人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贝尔贝德雷还真不得不佩服她那收放自如的心情。
看她当真停住了哭泣,贝尔贝德雷只得乖乖的照约定而行,“要说这一切之前,我得先让你了解我的身世,你可有兴趣听?”
先考虑别人的心情,这是他不曾有过的纪录,可对她,他就是不想太过勉强,怕她又会拿泪水攻势来对付他。
“说就说,干嘛啰哩啰唆的一大堆。”话虽这么说,其实洪杜鹃心里对他的来历亦有几分好奇,尤其让她疑惑不解的是,他为何会与那晚来找她应征的女人如此相像?
“我不知你是否曾听过哈布斯这个家族的历史?”这家族的历史可追朔至中古世纪,当时他们家族中曾出现一名伟大的女性,名为玛丽亚·泰莉莎,她是哈布斯家族中最后一个女皇。
西元一七一七年,玛莉亚泰莉莎诞生于维也纳的宫殿之中,她是哈布斯家族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六世的女儿。
身兼奥地利亲王、匈牙利女王,和波西米亚女王之头衔。
“当然,这些全都是哈布斯家族过往辉煌灿烂的历史,实际上今日的哈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