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湿不打紧,更气人的是她双手双脚还被人捆绑动弹不得,就像个死刑犯一般,没啥尊严更没行动的自由。
还有更可恶的是那个押着她往前走的陌生男子,只要她脚步放缓一些,立即拳打脚踢的催促着她,命她走快一点,要不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了。
啐!他根本早就对她很不客气了,还说什么别怪他对她不客气,简直就是废话一堆。
白痴一个,哼!
她可不笨,不会随便自认为自己是个英雄好汉。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
在这万不得已被缚受制之刻,逞强也只是让自己受更多的活罪,她洪杜鹃就是再笨,也没笨到拿鸡蛋去砸硬石头的程度。
还有另一点让洪杜鹃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到了哪个地方,更弄不懂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还有那个被人尊称为爵爷的男子,又是什么身份?
就因上述种种因素,她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待搞清楚一切的疑问之后,再来思量脱身之策。
好不容易,她被押至在湖泊所见到的男人面前。
“跪下。”压着她的人严厉命令她。
“跪?我为什么要跪?”笑话!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就算是陈水扁总统,也不能要求她跪啊!这小小的爵爷,又凭什么要她洪杜鹃对他下跪?
想要她跪他?可以也很简单。
只要等他死了,她自会心甘情愿的跪在他灵前叩首谢恩,感谢老天终于收了他这条小命。
“你……”狱卒看这女人竟如此胆大,不向自己的主子下跪,手一抬,眼看那恐怖的鞭子就要往洪杜鹃的身上抽。
突然,一声极为平静低沉的嗓调响起:“你退下。”
“是的,爵爷。”狱卒马上听令行事,不再为难洪杜鹃。
“你是何人?来自何处?受何人命令到此?为的是什么目的?”平板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他的声音就像一阵阵刮起的冷风一般,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又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平白无故的把我弄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别人也许怕他,她洪杜鹃可不怕他。
他心里有他的疑问,她心中的疑虑比他还多;他会问,同样的洪杜鹃也懂得开口讨教。
这一来,两人相互对峙不下的状况又再次发生,这下该怎么解决才好呢?
大堂之内所有人见洪杜鹃对自己主子问话的态度,莫不紧张的打起寒颤,有些胆子较小的还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喘,为这紧张的气息再添一股压迫感。
天啊!这女人怎可对他们的爵爷这般无礼!众人心中皆如此惊忖。
所有人包括洪杜鹃以及那位高坐于堂上的男子皆陷入一片沉默,现场鸦雀无声。
这样紧张的时刻,可真是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伯爵终于开了金口:“你这女人,果真大胆。”
这般胆大的女人可是贝尔贝德雷伯爵平生仅见的一个,尤其他还是所有贵族中以讨厌女人出了名的。
一般女子见着他,就算会忍不住被他这张无人能及的俊帅容颜所吸引,却也不得不忌惮他一身冷凛无情的气质,进而退避三舍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谢啦!彼此、彼此。”大胆在洪杜鹃的字典里代表赞美。
既然这男人都已经大方的给予赞美,她当然也得礼尚往来一番,好好的回馈他一句,才不算失礼对吧?
她话才刚说完,突然就见堂上的男子神色一变,手掌用力击落椅子把手的声音响起,众人闻之莫不浑身打颤,唯有洪杜鹃依旧不知死活,顶着一脸皮皮的笑容对他。
“本爵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敢对我不敬,本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