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真是如此。」
哀声一叹,茵茵也只能在心中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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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茵茵端着餐盘退出去后,奶娘也捧着洗手盆悄俏离开,双飞楼的鸳鸯厅里,独剩费翰淳与马云盼隔着檀木桌对坐着。
「夫……夫君。」拢拢发髻,马云盼勉为其难地唤了声。「我看,我们就把事情摊开来说个明白吧。」
注视着她过度粉妆的艳丽脸庞,还有那一身饰满金银珠宝的俗艳装扮,费翰淳甚觉迷惘,几年前的那个清秀佳人,究竟到哪儿去了?
「夫君?」看他两只眼睛留连在自己身上不知在搜寻什么,马云盼心里不免有气。「您听见我说话没有?」
「听见了。」费翰淳镇定地回神。「有什么话妳尽管说,我在听。」
「那么我便不避讳了。」咳了几声,她态度冷淡地说道。「老实说,我对于夫君这张脸很是没法儿接受,毕竟多年前我看到的你,又英俊、又潇洒,而且事前我并不知道你毁了容,所以昨儿个晚上才会尖叫着把你赶走,总而言之,我明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也不好嫌弃你什么。」
她这还叫「不好嫌弃你什么」?费翰淳兀自摇头苦笑。
「可是,因为你们的刻意隐瞒,让我一时无法适应你的样子,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我们--」说到这里,她有些窘迫地望向别处,却又故作镇静地说:「我们一个月后再圆房,可以吗?」
「可以。」连一秒钟的考虑都没有,他随即回答,反而让她有些错愕。
「你……你答应了?」
「没错,我答应了。而且一个月后妳若还无法适应,我可以再给妳两个月、三个月,甚至是半年以上的时间都没关系。」费翰淳面无表情。事实上,他那张溃烂的脸很难看出喜怒哀乐。
「这……」马云盼再度震住,当下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但是,我也有几个要求。」
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什么要求?」
「第一,不许再毁损我的东西;第二,妳已经进了费家大门,希望妳要有当二夫人的自觉;第三,在外头,希望妳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马云盼想了想,这些要求都不难做到,只要他不碰自己,再多的要求她都可以忍受。
「我答应你,而且我还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再给你难堪。」尽管今早干的好事已经败露,在她身上仍看不到丝毫悔意。
「不过,为避免下人们议论,将这种不光荣的事传了出去,往后我还是会回房里睡觉。」
「什么?」马云盼神情丕变。
「放心好了,我不会和妳挤同一张床。」他淡漠说道。
「可是……」马云盼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事情闹大对她也没好处,何况--何况她不希望费隽淳讨厌自己。真令人心烦,为什么和她有婚约的不是这沧浪山庄的当家主子呢?「好……好吧,我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一定会说话算话的。」像在自己安慰自己,马云盼沮丧地答。
费翰淳暗自蹙眉,她的妥协过于平和,让人分外觉得怪异。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看来,未来这一个月将是相当重要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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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马云盼与费翰淳表面上倒也相敬如宾,让底下人等没再蜚短流长。
午后暖阳驱散了前几日的萧瑟冷意,茵茵抱着一床被褥来到后庭曝晒场,两手挥舞甚是俐落,被褥摊在两根木杆上垂着,她抽起腰间的一柄平板棍,大力拍击着被身,将霉气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