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狠心绝情吗?」
「历代以来,有哪个君王只娶一妻的?」伊黎轻叹一声,小鸟依人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别再谈这件事了嘛!反正我跟二阿哥又毫无关联,我只要轩哥哥你一个就够了。」
颢轩一手搂着她,另一手则轻抚她的面颊,「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嗯!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都不许你『嫌弃』我!」他轻拧了下她秀挺的鼻,「你要是敢甩了我,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把你给捉回来,用链子将你永远栓在我身边!」
她欣然一笑,「你当我是小狗啊?」
「是啊!还是条老爱吠人、咬人的小母狗呢!」他笑着用鼻子磨蹭她的面颊。
「你笑我?看我咬你!」
伊黎真的开始轻咬他的鼻子、耳朵、颈子两人玩闹到后来,四片唇又贴在一起,正吻得难分难舍时,门外却传来了急急的敲门声。
「爷,你在里头吧?五爷派人稍来口信,大事不好了,你快开门吧!」安顺在门外大喊。
颢轩连忙起身去开门,「镇静一点,什么事让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他皱眉看着一脸慌张的安顺。
「不好了,纪……:安顺悄悄觑了伊黎一眼,「爷,你先出来再说。」
颢轩走出房门外,安顺才凑近他耳边嘀咕。
好一会儿,颢轩一脸凝重地回房。
「怎么了?」伊黎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伊黎。」颢轩的双手搭上她的肩,欲言又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伊黎发现他竟然双手微颤,一股不安的感觉立刻包围住她,「轩哥哥,安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摇摇头,「伊黎,你爹他……」
「我爹?」她浑身莫名地起了一阵寒颤,「我爹怎么了?」她不安地揪住颢轩的衣袖,「轩哥哥,我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别吓我啊!」
颢轩双手紧扣住她的肩,深邃的眼眸里有着深沉的哀恸。
「你爹他被人毒杀了!」
「骗人!」伊黎在怔忡片刻后,不哭反笑,「呵!你又在戏弄我,我爹被收押在刑部大牢里等着秋后处决,离行刑日还有二十几天,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救他,我才不会被你骗倒呢!」
「我没有骗你。」他也希望这不是事实,「这是我五弟从京城里派人快马传来的消息,人命关天,我不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你爹的确……」
「我不要听!」伊黎推开他,捂住双耳,「我已经拿到证据可以证明我爹的清白,我们父女俩就要团聚了!我、我……」
「伊黎!」
颢轩跨步向前,伊黎就这么昏倒在他怀中。
*****
在返回京城的路上,伊黎都没开口说话。
马车内,伊黎任由颢轩抱着她坐在卧铺上,眼光一直盯着车窗外不断飞掠而过的景物,一连好几个时辰都不曾动一下。
「我们到了京城了。」颢轩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将视线移至他身上,「虽然天色快暗了,但是,我想你应该想先到你爹的坟前祭拜吧?」
伊黎终于有了反应,涣散的眼神又开始凝注焦距。
「我爹的坟?」她有些激动地问:「有人替我爹造坟?」
纪家在京城无亲无戚,一个「畏罪自杀」的死囚除了至亲之外,又有谁敢替他收尸?伊黎原以为她爹的尸首大概早被人弃置荒野,让野狗啃得尸骨无存,无从找起了。
他浅浅一笑,「我请我五弟帮忙的,你爹就是我爹,我这个女婿怎么能任岳父曝尸荒野呢?」
「轩哥哥谢谢你!」伊黎反身抱住他,欣慰与感激的泪水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