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与贼人策划杀害亲母及亲夫的罪名!”
锦晴微微地笑了。“看看那颗脑袋咀。”
额勒德清霍地转身望去,一股寒意猛地窜入他的心肺。
他迅速打开包袱,一颗里了稻草的石头忽地掉地,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他上当了!
“你们一起耍我?!”
“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书烈是一个文人,他只懂拿笔,不懂得拿刀。额娘现在大概躲在家里的佛堂,对着神像猛念佛号,感激要她命的人,只是虚晃两招,根本下不了手。”
“你……”他实在料想不到自己竟会被书烈耍了。
“亲王爷,先前官府士兵所回报发现马贼的地点就在那里!”
“看到了!他们在那里,驾!”
“王爷、二少爷,打劫我们马车的人就是他!就是他!”
由府丫环及车夫指引的袭简亲王府的人马,同一时间亦冒雨急驰而来。
情势至此又一骤变,额勒德清已身陷泥沼!
锦晴不再看任何人,一径盯着萧萧响成一片的雨滴,喃喃吟道:“幽姿不入少年场,无语只凄凉。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江头月底,新诗旧梦,孤恨清香。任是春风不管,也曾先识得东皇。”
“书烈你等我,我们的旅途还没结束。”
她话一说完,手起刀落,绝然斩断桥绳。
众人霎时喉咙紧窒,怔愕地看着她瞬间消失在桥面,顺着化为碎片的桥身坠下崖谷。
“锦——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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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呐喊,此刻依稀回荡在凉瑟瑟的冰雨中。
看着那由中间断成两截,挂在崖壁上摇摇荡荡的桥身,大伙儿的思绪猝然止住。
简福晋的模样很虚弱,她想相信眼前只是一场梦,但反胃的感觉却不断提醒她这是一场悲剧。她听不见丈夫在她耳边喃喃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一件事——
“王爷,我们的媳妇儿死了!”她痛哭失声地抓住亲王爷的衣袖喊道,然后她突然想到。“对了……我们的儿子呢?我们的儿子呢?为什么她叫书烈等她?”
她像无头苍蝇地到处张望。“书烈公子,不久前……中箭坠崖!”
宁以低沉的声音告知,脸上尽是悲伤。
“什么?!书烈他……不——”简福晋心力交瘁地哭出来。
“书烈!书烈!”
亲王爷此时也慌了手脚,两老相互搀扶地靠向崖边巴望着能看见一丝希望。
“大哥中箭坠崖?!”雍怡掐紧拳头,倏地抬头凝向额勒德清,气焰淡漠凶狠。“很好,我就拿你来偿命。我要将你开膛剖肚!”
长剑出鞘,他飞身使出威猛招式。
凌空一剑,剑身无声无息消失在额勒德清胸膛肌肉内。
细细血痕挤出,额勒德清痛心疾首。依照常理,他该是要无以自制的失声痛喊,但他却选择悲恸的狂笑。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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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沿着峙立的奇岩怪石急流而下,飘然荡魄,声震谷川。
水的颜色斑斓多姿、清澈透明,锦晴落河后,便顺着巨涛随波逐流,一直到她被冲入较缓的流道,在深浅不一的水中沉沉浮浮,才在余波荡漾如梦似幻的水中央看见书烈。
他没有意识,双眼紧闭,身子在透明清澈的水波中看起来格外的无助。
锦晴迅速划动四肢,破出水面,深深吸进一口气,再憋气潜入水中,拥住了书烈的身躯,迎向他的唇瓣,口对口的将空气送入他的唇中。
湖深水静,她于是卷着他一起露出水面,就近让他躺在湖中央的大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