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穿著围裙做菜,砧板上的肉、锅里的鱼,一桌子的美味菜肴,满室的鲜花,全出自这个男人的手,而这间房子里所有的画,则来自他的妻子--小彩儿。
画里的情景不会成真,但她画得很开心,嘴里总是嘟嚷着哪一天莫儿来看他们的时候,她要叫莫儿把这些画的内容都变成真的。
哈,到现在她都还不了解一件事,莫儿的异能在于感应未来及过去,还有读人家的心,这里头并没有包括让画成真的「超能力」。
他始终没说破,是因为凌彩少知道一件事对她自己便越安全,更何况,让她一直保有这种可笑的梦想也不错。
「妳干脆画一堆美金好了,这样哪天莫儿来我们家,我们就可以成为富翁了。」他打趣道,
「好啊,我怎么没想到。」轻快的应了声,凌彩当真拿起彩笔在雪白的画纸上画了起来。
「喂,别俗气了好不好?妳当真要画钱上去啊?」拿着锅铲的霍曼往后眺望半天,最后索性往后退了几步,好看清楚他的妻子在纸上画些什么。
凌彩把画遮起来,「嘿,鱼要焦了啦,哪有厨师这么不敬业的?去去去,忙你的去,你再把鱼烧焦了,我就去把结婚证书拿来烧……」
「妳说什么?」霍曼瞇起了眼,锅铲一丢,不煮了,像个恶狼似的扑在她身上,「妳想弃夫啊?就因为一条鱼烧焦了?嗯?」
「是……啊……我可是因为你煮的菜很有味道才嫁你的,可是结婚以后,你却常常煮出一桌子烧焦的菜。」
那是因为这个女人每次都在他煮菜的时候挑逗他啊!有没有搞错?她竟然还敢怪他把菜煮焦了?他没把房子给烧了就谢天谢地了!
「我受够了,你要是再煮一道烧焦的菜,我就……」
「就什么?」一把搂住她的腰际,霍曼一个翻转便把她从椅子上拉到正坐在桌子上的他身上。
「啊--你这个色狼!」抵在她身上的硬物太明显了,明显得让她不得不羞红了脸,装腔作势的往他身上搥。
「喂,」他笑着抓住她槌在他身上的小手,「别装了,我知道妳现在一定很开心。」
「开心个头!」笑骂的伸手又要搥他,却被他突然的沉默吓得噤声,她侧了脸,小心的看着他,然后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这疤什么时候才会消啊?很丑对不?」她胡扯两句,想抽回手,却被他扣得死死的。
她不喜欢他看到这个疤,因为这代表着一年多前的那个谎言,而他,曾经因为她和洛雷夫、爱妮丝联合欺骗了他而整整一个月不理她,不管她好说歹说,说她自己是被洛雷夫逼迫,不得不配合他演戏,他还是不原谅她。
手上这疤,是被关在水牢时那把生锈的锁弄的,与其说洛雷夫是在帮她,还不如说他也顺便借机教训了她一顿,谁叫她居心不良呢?
「想要得到霍曼的爱,就让我看看妳在他心中有多少价值,只要你们的爱情经得起考验,我就帮妳。」
当初,她无路可走的找上洛雷夫,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情,她不要霍曼恨她,又想保住霍曼的命,更想……确定他对自己的爱,所以她全豁出去了。
为了成全自己的爱情,这个疤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不喜欢它,是因为它总是提醒着霍曼--她曾经欺骗他的事实。
霍曼不语,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路吻上那道疤。
心,还是会痛,为她的傻劲,他曾经气得想把她杀了……
「它怎么会丑呢?它是妳爱我的证明。」
「霍曼……」闻言,凌彩鼻头一酸,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妳以为我在气妳什么?我是在气妳为了一场戏,竟然把自己泡在水牢里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