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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对不对?」她惊呼道,表情像个亟欲得到夸奖的小女孩。

    上官谨拍拍她发顶。「没错,妳好棒。」

    惊觉自己方才的举止幼稚,龚歆慈睨了他一眼。「你吃我豆腐啊!」

    「这算叫豆腐吗?」上官谨突然伸手,将眼前人勾进怀里,脸凑近她。「我以为这样才算是吃豆腐。」

    「你——小鬼。」龚歆慈笑望着他,神情毫无防备,给予他全然的信任。

    信任,是项极有威力的武器,至少,对上官谨很受用。

    因为她信任他,将他亲近的举止视为一个弟弟对姊姊的撒娇,毫不怀疑的全盘接受,反而让他无法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最多最多,他只能抱着她,头压在她肩上,像只小动物呼噜噜的撒娇。

    呦呜呜~~内心无可奈何的悲鸣包含许多无适言出的欲求不满。

    心思单纯的龚歆慈笑着揉乱他一头乌发,突然想到,「啊,我可以跟你预订这幅画吗?」

    「送妳。」退步拉开距离,上官谨弯腰拾起调色盘与笔,继续未完的画作。「就当作是房租。」

    「这怎么好……」

    「我想送妳。」他打断她的话。「或者妳比较想收现金?」

    龚歆慈惊讶的看着他,像是发现什么似的。

    事实上,她的确发现了什么——记忆中,那个顽皮却意外的相当体贴女孩于的小绅士,原来骨子里还是能找得到大男人的一面。

    「怎么样?」

    她还能说什么?「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成功说服了她,上官谨满意的笑瞇眼,转头专心将脑海中最深刻的家乡风光绘上画纸。

    龚歆慈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画,仿佛在欣赏一件悦人心目的艺术品般,看着他宁定作画的神情。

    专注,且吸引人。

    睽违十二年,她以为彼此之间会很陌生;真正相处之后,证明自己一开始的担心不过是庸人自扰,他没变,依然爱笑,对女性依然体贴,而且温暖。

    「……妳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神志从晃悠中被上官谨拉回现实,龚歆慈才晓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发起呆来,带着歉意请上官谨再说一次。

    「我说妳今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今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的问法好奇怪,我已经十几年没回去了。」

    画笔顿停,画画的男人侧首看她,黑瞳意涵深幽,似无底的渊潭。

    「干嘛这样看我?」

    「十几年没回去吗?」上官谨的表情变得怪异。

    「我十七岁上来台北念书,算一算也有十一、二年没回去。」她没说错。

    至少……有一部分没说错。没有踏进家门,只站在村子外头的确不算「回去」。

    上官谨没有拆穿她,试探的问:「不想回去看看吗?」

    「伯母要你劝我的?」

    「我妈是这么说。」宽肩耸了下,带着无可奈何。「她老人家要我劝妳返乡探亲,她想看看妳,更重要的是,龚伯……」

    「我邀请过伯母好几次,请她上来台北玩。」龚歆慈抢道,不让他说出心中最介意的那个人。

    他知道她在逃避什么,也没有硬说的打算。「歆慈,我妈的用意妳应该很清楚吧?不然就枉费妳采访过许多政治内幕,洞析事实真相的记者身分了。」

    「哦?」她只知道伯母请她劝他收心,就不知道伯母跟他说了什么。

    「我妈拿劝我收心作理由,请妳让我住在这里;另一方面要我趁借住的这段期间找机会劝妳回家,这是她老人家玩的两手策略。」

    「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非得一大早谈这话题吗?」原本带笑的娇颜跟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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