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可是,在他眼中看到的她是消瘦、苍白、憔悴,那模样真叫他内疚起来,“是我不好,把你的脚弄伤了。”
他这是在道歉吗?!
恶魔也会道歉?恶魔需要为自己的恶行道歉吗?
她睁着大得不能再大的美眸,“你……你在跟我……道歉?”
“是我伤了你的脚,理应道歉。”他很有绅士风度,令她非常的意外。
舞茉侧着头咬着下唇看他,一脸迷惘的喃喃道:“我想这几天我一定是闲得发慌了,才会妄想你在跟我道歉。”
“对不起。”他真诚的再说一次。
薄震宇真的道歉了,舞茉心底却千翻百涌,“你好可恶!”
“我知道我可恶,所以我来接你去上班。”他的言下之意,即是想挽回那天他说“不想再见到她”的那句话。
“你说什么,薄总裁?”她瞠着美目,完全无法了解状况。
“私底下就不用叫我总裁了。”他微笑,说得挺亲切的模样。
舞茉狐疑着,“那薄先生……”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他纠正道。
顿时,她一双水灵灵大眼睁大到不行。这……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宿愿,她可是想了多久能够当面喊他的名字。
舞茉眼眶一红,自尊心使她拉不下脸,学着他佯装冷漠、不发一语。
“既然这样,我走了。”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他他他……又要这、样、走、了?!舞茉下意识就伸手揪住他的臂膀,眼泪跟着淌下来。
显然,薄震宇又燃起她心中即将捻熄的火苗,只是此情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而薄震宇则任她揪住他的臂膀,默默的看着她低泣,表情依然冰冷。但只有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悸,听见自己的心被她撼动而激烈的跳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静的问她,“你到底要不要坐我的车去上班?”
说完,他一副不要就拉倒的模样,前脚已跨出门槛。
舞茉马上抛弃刚才坚持的自尊,大声应道:“要!等我去拿皮包。”
为了打破刚才的尴尬,舞茉上了车便说:“对不起,麻烦你了。”
“你是很麻烦。”他专注的握着方向盘,低沉回应。
他说什么?!人家是客气耶,他懂不懂?狂什么?
不过,好心情却叫舞茉不予计较,依然喜孜孜的坐在他旁边。
“你明天还会来载我吗?是你害我的脚不能走路,这是给你赎罪的好机会!”她试探的说道。
“嗯。”他回答得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舞茉趁机再接再励,得寸进尺又说:“那么——每天都要管接管送喔!”
“嗯。”他依然冷静自持。
“即使脚好了也要管接送。”她乐此不疲的要求,又有点像在撒娇。
“嗯。”
“那……除了上班,也可以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吗?”舞茉言下之意是跟他订下约会喽!
“嗯。”
“嗯是什么意思?”舞茉贴近他问。
但这次他不再出声,好像很专心开车的样子。
她又侧过头看他,把下巴靠在他的右肩上,“除了‘嗯’之外,你不能换句话说吗?”
薄震宇抿嘴斜睨着她,那表情似乎在嫌她要求太多了。
“你呀,就只有那么一个缺点,还是个很致命的缺点。”她一点也不怕他警示的眼色。
他沉默一下,终于肯换别句话了,“什么缺点?”
“你太过冷静,冷静得近乎冷酷,这样你不觉得累吗?”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股感觉,薄震宇绝不是天生冷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