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挥了挥手,悲恸过度,脑袋又钝掉了。「请跟我这边走,我们去搭国光号。」
「国光号?那是什么?」洛斯有一丝不情愿,不过还是拎着轻便行李箱跟着这个容易恍神、举止怪异的女孩后面走。
毕竟,她是来接他的人。
「客运公车。」她心情沉甸甸的,怎么也不想接受连这么英俊又超有男人味的帅哥都成了高级男宠。
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希望?
她对同性恋并没有歧视,只是伤心自己能嫁出去的机会又变得更加渺茫了;虽然他就算两眼糊到了蛤仔肉,也不可能会看上她。
「客运公车?妳要我坐巴士?!」洛斯一点都不想掩饰他的震惊和愠怒。
历经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在那犹然窄挤得双脚发麻、全身酸痛的头等舱里,他又疲倦又累又满身臭汗,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洗个畅快淋漓的澡,换过一身干净衣眼,坐入柔软的沙发上舒适地伸直双腿,手执一杯沁凉香甜润口的冰冻香槟……
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另一番折腾得筋疲骨散的巴士之旅!
小谢面对他的怒气,打结的脑筋还未转得过来,傻傻地道:「要不然你要从中正机场再坐飞机到台北松山机场吗?」
洛斯不敢相信约瑟夫居然安排了一个脱线女人来接机带路。
「妳没有开车来?」这是他降至最低的要求了。
「我连脚踏车都不会骑。」她老实承认。
他咬着牙,脸色铁青,「那妳就应该安排车子接送。」
「耶?你原来会讲中文嘛!」小谢像发现了新大陆。
洛斯三十年来第一次有想赤手空拳劈断水泥梁柱的冲动,不过他更想掐断面前这个脱线女人的脖子。
「算了,我坐出租车。」他连连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压抑下怒火,冷冷地道。
「那我跟你一起坐,要不然你人生地不熟,万一迷路就不好了。」她现在又好心得令人感激涕零了。
只可惜洛斯从刚刚到现在的火气还未消,闻言只是冷淡地撩了撩眉,「喔,是吗?」
在最初乍然的扼腕和叹息后,小谢慢慢能接受这个现实了,她又热心了起来,努力迈着短腿追在人高马大的他身边。
「你好,我自我介绍一下……」
「不用,我不想知道妳是谁。」他哼了一声,浓眉动也未动。
她尴尬了好一下下,不过幸好平常训练有素,早就没什么自尊心可言的她很快又恢复了笑脸。
「是是是,我个人是一点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把你平安送到凯萨饭店。」她在旁边哈腰搓手陪小心,深怕把君媚交给她的差事搞砸了。
洛斯瞥了眼她店小二般的姿态,不知怎的,心肠和怒气突然再也无法坚硬凝固起来了。
「出租车在哪边搭?」他语气稍稍放缓和了一点。
小谢如蒙大赦,急忙比画带领,「这边、这边,请李先生跟我来,往这边走。」
他们走出机场大厅,在夜幕低垂时分坐上一辆干净舒适的出租车,往台北驶去。
小谢既没有招待过客户,也没有接过贵宾的机,所以她完全没自觉到自己应该坐在前座,在司机老大旁指示路径地点,并且要随时准备下车为贵宾开门或打点诸多事宜,因此她很「自动自发」地爬进后座,一屁股跌坐在柔软的皮座椅上,吁了一口气,还顺便从袋子里摸出一本武侠小说看了起来。
洛斯瞪着她,不过几秒钟后他自动放弃纠正她了。
能顺利抵达饭店最要紧,其它的他已经懒得多说了。
车子平稳地驶出机场大道,就在这时,小谢和洛斯的手机不约而同同时响起。
他们各自接了电话,却是一个用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