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男人在床上共度一宿是一件挺新奇的事,但绝对称不上缠绵悱恻、爱欲横流。尤其早上一睁开眼睛,男主角已经失去踪影的情况下,青樨没有破口大骂就算不错了,别想她会有什么娇羞、爱恋的心情。
青樨坐起身,拉拉身上那套睡绉了的中国式罩衫。事实上,昨晚柳邪根本没碰她,他只是抱著她睡了一夜。
他说她还太年轻,稚嫩的身体根本还不到可以生儿育女的成熟度,而他不相信避孕术,连成功率最高的服用避孕丸,也只有百分之九十八,那剩下的百分之二的意外怎么办?何况他绝不要她吃那种有害身体健康的药物。
所以最根本的解决之道,就是他忍著在她二十四岁以前不要碰她。这样的男人算是体贴了,是不?
不过他也说了,他可以不办事,但绝不能不亲她、不抱她,所以罗!昨晚她被迫当了一夜的超级大抱枕,让他搂著睡了一夜。
其实那感觉还真不错。青樨粉嫩的双颊,不由染上两点艳红的困脂,酡红得宛似天边的彩霞。她想起昨夜那双有力的臂膀,热呼呼地环在她腰上的感觉,叫人又心悸、又惊惶,却不讨厌,反而迷恋得有丝晕头。
都是柳邪那副强健、结实的硕壮体魄的错,害她老是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他厚厚的胸肌、分成六块的腹肌,还有那双钢骨贲发的长腿,缠住她滑腻的大腿时,那种肌肤磨擦的火热感、连血液都会为之,叫人口乾舌燥、心跳加速,好想……老天!她猛力地摇头,把脑中那一幕幕限制级景象甩出脑袋。该死的!只睡了一晚,她已经变成一个大色女了。
这可恶的东方柳邪,她忍下住捶打他的枕头出气。「杀千刀的混帐王八蛋、白痴、下三滥、智障、烂乌龟……」
捶打得气喘吁吁,放任身子呈大字型摆平在床铺上。「好累!」她轻喊。偶然一串低沈笑语随风飘进二楼的卧室中。似曾相识的语调引起她的好奇心,拖著疲惫的身子半走、半爬龟行到落地窗旁,低头往下望,可不是东方柳邪和他那两个死党寒近、温和。他们在干什么?一人肩上扛著两包东西,像是在搬货。
这会儿她的精神可全被奇怪的事情给勾引起来了。站起身打开落地窗,才推开一片玻璃窗户,一股腥臭作呕的气味立刻直冲鼻孔,她赶紧又把窗户关上。
天啊!好臭。如果她没猜错,那应该是某种有机肥料的臭味,比如:堆肥之类的。柳邪他们扛那东西做什么?
匆匆换过一套休闲服,奔下楼,打开大门,柳邪先看到她,立刻非常「重色轻友」地将肩上重担压在两个死党身上,跑到她身边。
「早啊!青樨。」他一脸的汗,浑身上下都是泥灰,身上那件衬衫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味道比她在一一楼时闻到的更呛鼻。青樨皱著眉头,後退一大步。
「你在干么?唔!好臭。」
「会吗?」他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抬起手臂,闻闻自己的衣衫。「还好嘛!肥料的味道不都是这样的。」他耸耸肩,笑出一口白牙。
「你搬这么多肥料做什么?」青樨的视线顺著寒近和温和作工搬运的地方望去,老天!那些肥料足足有一货柜那么多耶!
「花圃啊,还有岛上种的水果、蔬菜、杂粮……这些植物都要用到肥料,一次运齐了,省得麻烦嘛!」
「那……就你们三个人搬啊?怎不找人帮忙?」想不到他这会长大人真的凡事视力亲为至此地步,青樨不晓得是该夸奖他勤劳好?还是骂他笨,不懂得用人好?
「货运船清晨四点半就到了,园艺社社长临时找不到其他人手,巡逻的守卫又各自有他们该做的事,她只好来挖我们三个人起床罗!」说穿了就是谁都不喜欢大清早被吵醒,那个美人社长只好利用柳邪、寒近、温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