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哭了。他总认为这种浓烈的情绪不该存在她身上,但她偏偏爱哭。
他捧着她的脸蛋,一点一点地吻去她的泪水。他没有忽略掉她叫他的方式:言。她这么唤他,是不是表示她看到了那木盒?
“言,很抱歉,打了你一巴掌。” 她的手贴上他的颊边。
“我比北之原朗幸运”听说他的骨架子差点扭曲。
“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不成熟。” 她懊悔将他的好意当成他不爱她。“可是你为什么不明说?我不要你委屈自己,也不要你独力承担一切。”
“玩月,你是我的后顾之忧。” 他不是轻蔑她的身手或智商,“有你在,我真的无法全心全意。”
“我这沉甸甸的包袱吗?” 她叹。为什么她不能替他减轻负担?
“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好坏是心态上的问题,看见你我会分心。” 那情况并不是理智所能凌驾的。
“我要修练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不会使你分心?” 功夫是不如他,但她再下苦功。
“我不爱你的时候、” 他的吻移驾到她的唇上。
是呀,他是爱她的,她们必怀疑呢?既然他说她是他的忧心之源,那她下次记得闪远一点就是了。男人保护女人是天性,被保护的女人是幸福的,所以也别太苛求男女平等问题,徒增烦扰而已。
她回应着他的吻,享受唇齿相依的亲密。不想纵情迭起,只想平静地沉浸在难求的安祥中。
最后,他在她颊边烙下一印“我去洗澡”
哦,对,洗澡,她也挺想的。“我也要。” 她的话未经润饰立即赤裸呈现。
我也要?这是什么语法?“你想洗鸳鸯浴?” 他失笑,东方玩月这么开放?
“色——狼——啦!” 她脸上的微血管迅速扩张,从耳根红全身上下,她又不是这个意思!臭冷言!“人家回房间洗啦!”’
东方玩月跑出房间,丢下笑容不大不小恰恰好的冷言。
潭上的凉亭里,冷言一身白色长袖的唐式长袍,白色丝绦松松地捆住他的长发。
“你穿这样还习惯吗?”东方玩月靠着他,乘机欣赏他的装束。他呀,宜古宜今,如今作这样的打扮,倒有着古代光风齐月的侠士风范。“爹有严重的‘恋唐情节’,除了东方山庄的园林楼会全仿唐,他也会要求入内的客人换上唐装,戴上假发——不过你比别人方便,你的头发已经够长了”
“换换口味也不错。”他说。但说实在的,走起路来还真不太习惯。
远处,老管家正托着茶盘健步行来。“小姐,冷公子。”他有礼地躬身,并将;两盏茶放在石桌上。“冷公子,这是老爷的拜贴。” 他递出一册古式封面的薄书。
拜贴?要召开武林大会吗?“谢谢。” 冷言接过。
“那我不打扰小姐,公子了。” 老管家福了一福。
“老奴告退。” 他说完,又健步如飞地离去。
“连说话的对白都很古意。” 他还是生平头一遭被人用“公子”来称呼。
“是爹训练有素。” 她顺理成章地窝在他怀里,“这是什么样的拜贴?难道是相邀我华山花剑?”若在古代,她相信他是有那个资格的。
冷言翻开第一页,斗大的三字映入眼帘——
悔过书
“言,你改行当神父了吗?爹向我忏悔也!” 东方玩月笑眯了眼。
他爱宠地捏捏她白里透红的颊“东方姑娘嘴一刁可不得了。”
“不错哦,会打情骂俏了。” 她戏谑。冷言能适当地反应内在情绪并没什么不对,犯不着压抑的。
他翻开第二页,看看东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