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有被绷紧、禁锢在胸腔内,所有她难以解释、不知如何解释的感情,因他的亲吻而爆发开来。
他轻轻吮著她柔嫩的唇瓣,她则用力抓住他的衣袖:他的舌尖勾勒她饱满的菱形小嘴,她的手则滑上了他的肩;当他的舌入侵了她唇齿之间,诱引她的与之共舞,她的手在他颈後交缠,贴近了他,并将全身重量都交付给他。
她无法思考,她的脑袋是一片空白,她只想著要亲近他,想著与他有更多更多的接触。
像是吻了一个世纪般,他们终於分开。
左廷蔚轻抚著她热得发烫的脸蛋,以近似呢喃的声音轻问道:「你有多讨厌我?」
她缓缓张开迷蒙的双眼,以不确定的眼神望著他。
她刚刚经历了什么?胸口仍激烈的鼓动显示她尚未从适才的激情中脱离。她蓦地惊喘,倏地明白她对他一直存在著的推拒是因为什么。
她、喜、欢、他!
微弱的门铃声在外头响动。
「我去看谁来了。」他松手将她放开,冷空气立刻取而代之,但丝毫冷却不了热烈的心。
打开门,门口站立一位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简洁短发,五官秀气,看上去十分舒服。
她在见到左廷蔚的时候明显的一愣,抬头再次确定了住址。
「请问傅意湖是住在这吗?」
「是,你哪位?」左廷蔚冷淡的问。
「我比较想知道你是哪位。」中年妇女狐疑的打量著他,「这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住。」
「大名?」不说他赶人了。
这家伙真不懂礼貌,好歹也加个「请问」两字吧?「我是傅茗君,她的……」
「姑……姑?」傅意湖惊讶的声音自身後传来。
「意湖!」傅茗君快步进屋,「我是姑姑。」
将近十年下见,小女孩已长成娉婷少女了。傅茗君胸口涌著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
傅意湖并没热络的上前,她伫立原地,望著博茗君的眼神有著浓浓的排拒,「什么事?」
「我听说哥哥过世的事了。」傅茗君眼角闪著泪光,「我担心你一个人不好过,所以我过来看你。」
「我很好。」傅意湖栘步靠向左廷蔚,「你不用担心。」
侄女明显的疏离,傅茗君明白原因何在。
「连你也不原谅我吗?」她沉痛的问。
傅意湖咬著唇,不回答。
「我是你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傅意湖的身子轻微一震。「十年前就不是了,是你自己先不要亲人的。」
左廷蔚将大门关上,「你们要去里面谈吗?」
「不用!」博意湖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跟你无话可说。」
「意湖……」博茗君惆怅的喊。
「她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左廷蔚说。
「你是……」
「我妈是她爸爸再婚的对象。」
她听说过这事。「但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同住一个屋檐下很容易惹闲话的。」
「无所谓。」
什么无所谓?「你当然无所谓,但女孩子可是有所谓的,她还未成年,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这跟同居没两样……」
「姑姑!」傅意湖恼怒的打断她的话,「你讲这种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气氛又凝重起来。
这位姑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傅意湖对她敌意这么深?左廷蔚心中纳闷。
「原来如此。」傅茗君一击掌,「你们在交往对吧?同居?」
如果是男女朋友就没关系了,现在社会开放得很,而且她这个过来人的确也没什么资格去讲一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