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太平安康,你却到京城来作乱还挟持我的夫人,我倒想知道为什么?」他眸光如箭的看著年轻男子。
「太平安康?青苗峒原是我们家族掌管,都是你这个京城狗腿子无故派兵来剿,逼得我们毁家逃亡,失去了一切。」年轻男子咬牙切齿,用苗语狠狠咒骂了一句粗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开我的夫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人在这里,想报仇尽管冲著我来。」他冷漠镇定地道。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内心疯狂汹涌的怒气和恐惧,假若让这个狗杂种伤害了冰娘,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年轻男子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揶揄和耻笑,冰娘的脸色瞬间惨白了。
「不要……」她面白若纸,几乎是哀求地望著他。
求求你不要说!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根本不是你的夫人。」年轻男子残忍而得意地叫嚣道。
从军浑身一震,「不可能。」
「你可以问你的『夫人』。」他嘲弄道。
冰娘的脑袋刹那间冻结住了,一颗心猛然沉到谷底。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地望向冰娘。
「那月赫赫,你住口!」她握紧拳头,尖声大叫,失控地吼道:「你这个可恶的王八蛋!」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不放过她?他没有毁掉她不甘心吗?她的爹娘都因他而死了,难道还不够吗?
从军从她难堪和痛楚的神情中自以为明白了一切,他只觉口乾舌燥起来。
「这是……真的?」他的双眸布满了惊震和痛苦。
「相公,我……」
「你的相公是我,别叫错人了。」那月赫赫火上添油。
「闭嘴!那月赫赫,我还没有嫁给你,而且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她怒吼道。
从军不解的凝视著他们,声若寒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冰娘,你……」
「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那月赫赫目光带著讥讽地盯著他,「这是她家里那个死老鬼欠我的,当初你们大军压境,打得我们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我阿姊莲莲用培养多年的唯一一只碧蚕蛊毒倒了你,可是没想到那个爱管闲事的死老鬼却插手,偷偷救走了你。」
从军紧紧皱起眉头,一丝隐约的灵光在脑中闪过,「我记得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冰娘颤抖著嘴唇,绝望地看著他渐渐恍然的神情。
他快想起来了……老天,他就要想起发生在茅屋里的点点滴滴。
他就快发现她的欺骗!
「那个死老鬼就因为你是汉人而救你,还在我们逼迫他交出你时,偷偷叫冰娘把你送至大军扎营处,我们找了很多机会想要下手,可是都被你的爪牙给逼退,还差点命丧—那些狗腿子手中……」那月赫赫咬牙切齿的说道,
从军逐渐忆起那段被遗忘的记忆,他的眸光震撼地望向冰娘。
「是你!」他失声低道:「可是你当时是男装打扮,我以为你是老药师的儿子……」
在茅屋养伤的那半个月内的记忆统统回来了,他还记得老人和老太太殷勤地关照他的伤,还有一个清秀的小伙子帮手,可是他们几乎没有交谈过,他只是在偶尔昏迷醒来时,看见那一双清灵如水的眼眸关心地凝视著他。
那半个月里,他们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她却欺骗他,说他们已经指天为誓划地为盟,还有了夫妻之实……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他?
亏他还内疚自责不已,深深怒谴自己的忘恩绝情,原来他彻头彻尾被一个小女子给骗了,而且还骗得好苦!
「为什么要骗我?」他的眸光充满了愤怒和被背叛。
冰娘身子微微一晃,却被那月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