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
啜了口微凉的咖啡,缩在沙发上两手抱着膝盖,她沉默的不予回答。
没有再追问,他知道她正在考虑该不该向他倾诉心事,毕竟在她的认定里,他连朋友都不是,但他正努力的打破这道隔阂,他要她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
「我这一辈子,不会跟任何男人有交集。」优莉想了半天,决定向他吐实。
「我不相信妳在巴黎没有被追求过。」天间征行肯定地道。
她热情、美丽,个性直爽迷人,一定有不少男人欣赏这样的十野优莉,一如他这么的倾心。
「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啊。」优莉也不懂,为什么她会跟一个自己认定连朋友都做不成的男人,谈到这么私密的事情。「条件再好我也不接受。」
「为什么?」他感到好奇。
她身处在五光十色的时尚圈,没道理不谈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啊!
「因为交往到最后,只会越来越贪心、想要更多,而贪心--会造成伤害。」她的微笑渗出一抹苦涩。
天间征行心一拧。
「妳曾经被伤害过?」哪个男人何其幸运地受她青睐,却又不懂珍惜的伤害她?
心里涌出一股酸涩,强烈到他无法忽视。
「被伤害的是我母亲。」她苦笑。「你也以为我这一头金发是染的?不,这是我父亲遗传给我的。」
他静静的听,没有打断她。
「我母亲是一个很有天分的艺术学院学生,她到巴黎念书,结识了我父亲,很快的热恋、同居,然后她意外有了我,开始想要婚姻,于是每天、每天的要求,与我父亲不断的起争执,后来他们大吵一架,我父亲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不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她轻描淡写的诉说自己的身世,她母亲是一个被浪漫冲昏头的天真女人,以为自己遇到真爱,却没想到对方要的只是短暂关系,没有想过要永远在一起。
「我母亲没脸回日本,只好休学,在巴黎街头靠替人作画维生,我遗传到她的容貌和天分,十岁的时候,就喜欢在造型上作怪,我和母亲住的地方不是什么高级地段,但邻居都很友善,有一个做美容的太太把她会的都教给我,我很努力学习,虽没有高学历,但我有丰富经历,高中时期,我就在一家美容中心工读,偷学造型师们的技术,一毕业我就升上设计师,而且幸运的,我让很多客户满意,进而帮我介绍工作,渐渐的,我和母亲的生活改善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凄苦一笑。
「二十年的劳心劳力,让她撑不过去年冬天,我一直忘不了她闭上眼睛前念念不忘的,仍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还有她二十年未踏上一步的祖国,我答应妈妈,要代替她回来,看看这个她心系的国家。」
她笑笑的对他道:「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要当一个贪心的女人。」
「贪心不见得是坏事。」他专注地看着她。「我就喜欢我爱的女人对我全心全意。」
「那个人绝对不是我。」她笑答。
优莉不是笨蛋,或多或少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特别,他对她的颐指气使只在初次见面那尴尬的场面,之后他对她一直很温柔、很体贴。
她知道,他不擅长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连端杯咖啡给她也笨手笨脚的,但能体会到他对自己的心意,很真。
但她还是不能接受。
天间征行一点也不意外她会这么回答,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稍微掌握到她闪避的要点。
感情,她绝口不谈。
追求,她拒绝。
「话,别说得太满。」
这回优莉没有反驳他。
「我母亲年轻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她说什么也不会当人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