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雅致的房间,以米白色跟粉绿色做为基调,偶尔配上一抹沉稳的深蓝,感觉既舒服又明亮。
这房里最多见的是镜子,梳妆台前,就有附设聚光灯照明的三面镜子,靠近入口处,又有一面从地面延伸到天花板的大落地镜,而被屏风隔出来的小小更衣室后方,更还有三、四面不同高度跟角度的半身镜。
可这回,通常无聊时都会待在镜子前流连不去的人儿,却只是拿着活简抱着布娃娃坐在床上。
“钦!”轻声地叹了一口连自己都不知所以的气后,霍丽儿对着话筒另一方一起电话的人道:“你要不要嫁给单御啊?”
电话那头传来半晌默然,随即开骂,“神经病!”
霍丽儿眉头一皱,“干么骂我神经病?”
“本来就要骂,单御是谁?”另一头的斐秦,火气莫名地大了起来。
“嗯?你中午才说过要一起兜风……”
“他,我又不熟也不认识。”斐秦凶巴巴地截断她的话,音量是平常的三倍。
耶?斐秦讲话怎么变得这么冲?
对着突然有些陌生的好友,霍丽儿说起话来也变得战战兢兢,“嗯……我是跟你说认真的耶!”
她是真的要帮单御找老婆啊!
但心里却又莫名地一拧,她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想还这个人情。
“我也是跟你说认真的啊!告诉你,我对那种神经病的朋友没兴趣,你只认识那个神经病的朋友没多久,难不成那种神经病的朋友也是神经病?不然,你干么让自己也变成神经病啊?”
一连串的神经病,霍丽儿听得脑袋发晕。
“你是在说谁神经……啊!”她想起中午吃饭时候的事,恍然大悟地道:“你是说那个问你要不要隆……”
“闭嘴!”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话筒那一端传来,“你再说隆乳那两个字,我就一辈子不跟你说话。”
“啊……”她被这认识斐秦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识过的火气吓到了,“好嘛……好啦!别生气了啦!”
向来是好好小姐的斐秦,第一次这样威胁她,可见得她的火气已经累积到了最高点,看来,是不可能把斐秦介绍给单御了。
那……要找谁呢?
挂掉电话后,她莫名忧郁,又有点后悔。她干么要自讨苦吃,去还帮单御找老婆的人情呢?
唉!重重地叹了口气,决定转换一下心情,她走到屏风后的更衣,拿出衣服一件一件地配着,纪录下试穿的风格与造型的搭法,通常做这件事能让她忘却教人烦心的事情。
可就在她拿出第三件尘封已久,想说有没有办法赋予它一点新造型的麦格纹名牌长裙时。她在那摆得满满的衣橱中,发现了一件全然不属于她品味的黑色风衣外套。
她忍不住把那件大外套拿了出来。十年前,把这件外套收起来后,她就再没有再想过它了。
可现在看着它,莫名地,她心窝觉得一阵暧。
单御啊……她直觉地就把脸埋到外套里,顿时,一股淡淡淡淡,跟她衣服完全一样的香味,渗入她的鼻息。
她豁然惊醒,红着脸拿开那件外套。老天!她在干么?真是的!丢不丢脸啊?又不是花痴。
还是把外套拿去还单御好了,省得自己这么莫名其妙。
但……
才想将外套塞入纸袋中,霍丽儿又迟疑了。
要还他吗?还记得当年他不是说,如果她不要就丢了吗?
可好好的一件衣服,为什么要丢呢?
更何况,那还有他跟她之间的回……
呸!呸!呸!什么回忆?
天啊!她真的越来越不正常了,不过就是一件衣服嘛!不过就是帮他找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