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个味道没错,我记得清清楚楚。」靠在炉灶边,东方卦戏用力吸着那无比诱人,令人垂涎三尺的饼香。
「你……你别靠得这么近,让开!」一转身,发现一张脸与自己靠得好近,离赋心一慌,手中的长筷差点掉落地面。
「我闻味道嘛!」话是这么说,东方卦戏倒也依言退后了些,不过在窄小的厨房间,两人还是靠得很近。
「原来那烧饼就是妳做的。早知道是妳做的,当初我就不用花那么多冤枉时间,跑那么多家餐馆了。后来遇见妳时,本想问妳,但一看到妳的手绢,却又忘了问,接下来又有一些事,所以……」耸耸肩,只能怪自己当时没那个口福。
「你别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他唇角一勾,黑眸里闪过一抹捉弄。「欸,瞧我都忘了妳记性不好,常常忘东忘西。这样好了,身为妳的未婚夫的我,就帮妳勾回记忆吧!」
「我才没有未婚夫!」离赋闻言不禁烧红了一张脸。
「确定没有?」他打趣问:「我也才不过出门不到一个月,妳就把我给忘了,以妳这么差的记性,妳当真可以确定我不是妳的未婚夫?」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对女子而言,这已经算是侮辱了,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嘴。
「哦?瞧妳说得如此确定,那妳倒是说说如果我不是妳的未婚夫,那我是谁啊?」
「你……你是……」她支支吾吾,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来,我好心点,给妳点提示。我呢!是京城第一掮客,人称东方爷,受万人爱戴,人人景仰,虽然妳不是很有眼光,不怎么爱戴景仰我,而且对我总是冷冷淡淡的,但我就是喜欢妳这种冷调性子。」
「我没听过什么东方爷。」她背着他冷淡说着,并将烧饼一块一块盛装到盘里。
「那是妳忘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个提示,前些日子我请妳到我府里帮我绣出三套绝世衣裳,妳在我府里住了近一个月,应该不会完全没发现我家门前匾额上刻着『东方』二字吧?」趁她没注意的当下,他快速拿了块烧饼放进嘴里,当舌尖碰到那又香又烫的烧饼时,他幸福的闭上眼睛。唔~~他未来的妻子,手艺可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啊!
「我是没发现。」
「是吗?」瞅着正咬着嘴唇,明显强迫自己说谎的倔强小脸,东方卦戏爱怜地轻轻低笑。「那我真是可怜,连夜跑到外头让人追杀,每日不是刀光剑影,要不就是遭人射镖下毒,算不清几次死里逃生,都是为了引开杀手、不让妳受牵连,结果将近一个月的悲惨生活,竟然只换来妳的冷淡遗忘,我……我好苦好痛啊!」
闻言,她猛地转过身。「你受伤了?!」
「是啊!好大一个伤口呢!」
「在哪里?」她着急的检视他全身上下。
「在这里。」难得她主动朝自己伸手,他机不可失地抓着她焦急的小手来到自己的胸口,并且把手覆在其上,细细感受那粗糙但馨香温暖的皮肤。
「这里破了一口洞,不停地流着血,试了好多药都止不了血,我想是无药可医了。」
「怎么会?」他的话像是一把锐刀,狠狠地刺进她的胸口里,瞬间,她感到呼吸一窒,心痛如绞,脸色不由得转红为白,接着她眼眶泛泪,双手颤抖地拨开他的衣裳,想看那伤口。「我看!我懂一些草药,我帮……帮你敷药,如果不行,我们去找其它大夫。」
「这病大夫是医不好的。」
「不会的、不会的。」她边说边卸下他的上衫,但是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一愣。「没、没伤口?」
「当然有,只不过在很深的里面。」捉紧她的手,不让她气愤的将手抽回,「为什么要假装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