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若冰喝了一口玫瑰花茶,眼望窗外,从表情上看,就知道她有满腹心事。
“小姐,这么早起?”
哈若冰原不打算理会来人的搭讪,又怕他不知拒绝为何物,厚脸皮的与她同桌吃早餐,故对他冷冷一瞥,然后说:“麻烦你好心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男子拉了拉领带,笑得像初升的太阳。“你是中国人或是韩国人?”
“你管太多了。”
“我猜你是中国人,只有中国女人才会这么骄傲;我是韩国人,可我会说你们的语言。”他以中文不疾不徐的道。
她不想回应,自顾自地吃着西式早餐。
“你的朋友呢?”他问道。
“你认识我的朋友?”她反问。
他摇头。
“那你问这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没好气的道。
他笑笑,自我介绍:“我叫崔保恒,昨天第一眼见到你就很希望能交你这个朋友。”
“为什么?”
他据实回答:“一开始是因为你的外貌,你是知道的,男人看女人总是以外貌作为第一取决条件,现在则加上欣赏你的个性。”
“贱骨头!”她啐了句。
他不以为杵。“能有这个荣幸做你的朋友吗?”
她干脆举起杯子,“如果你不嫌我麻烦的话交个朋友也无妨。”
他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容易。”
她轻轻一笑。“看你长得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就算要害人,也应该不会出什么狠招才是。”
他盯住她,“若冰,我可以叫你若冰吗?”
哈若冰微愣。“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你的朋友这样叫你。”他顿了一下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脸。“是吗?”
他的黑眸里有几分迷离。“有六分到七分像,不过你比她漂亮。”
“你爱的人?”她轻声问。
他笑了笑。“不算是,只是暗恋罢了。”
“她现在人呢?”
“嫁人了,住在爱尔兰南方的一个小镇,她的丈夫是她的口琴老师。”
“你一定爱惨她了。”奇怪,近日她的生活里竟然不断出现痴心人。
他不语,似在思考着什么。
“好了,开心些,别一大早就苦着一张脸。如果看到我令你想起伤心往事,我还是离开好了,免得影响你的心情。”她同情地看着他。
“不是的,不全是,我不会把你当作她,你们除了外貌神似外,脾气和性格并不相同。”他不想她误会。“你别生气。”
她淡淡一笑。“我没有生气,我的修养没糟到随处冒火的地步;而且你只是犯了相思病,我怎会同一位害相思的痴情男子生气呢?”
“你什么时候离开美国?”
“看情况,我朋友何时回台湾我就何时回台湾。”
“台湾?我也住在台湾,这么巧!”他有些兴奋。
她看着崔保恒。这男人有些天真,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外表藏着一颗为情所苦的心。
“天涯何处无芳草,看开些。”她真的不会劝人。
他点点头。“我明白。”
“多久了?”
“呃?”
“那个女孩结婚多久了?”
“三年了。”他算了算。
“这么久了?你还没恢复呀!”时间不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吗?怎么三年了他还如此执着?
他难为情的笑笑。“很没用是吧?”
她老实回答:“在某种程度上我倒挺羡慕你的,至少你爱过,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