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1/4)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翟翟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站在我家的阳台上。

    “美女,你现在正做什么?”翟翟的声音一如往日般甜美,而她逢女人便叫美女逢男人便喊帅哥习惯也十年如一日没有改变。

    我拿着分机,答:“看戏。”

    “看戏?什么频道,最近哪有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听筒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我猜翟翟一定正在啃苹果。

    “小姐,我说的是看戏一一看我家楼下发生的好戏,不是看电视,oK?”对于她异于常人的听力,我除了习惯性地翻白眼(虽然我知道这不是好习惯),己没有精力多说什么。

    “哦,”翟翟的声音来了几分兴致,“什么好戏?说来听听!”

    嗯……我思考两秒,以我认为最短的语言将“好戏”总结出来:“有两个很瘦的男人正在我家阳台下面用针筒给自己静脉注射。”

    “……”沉默。

    我看了看话筒,“喂喂,翟翟?”

    “……”仍是沉默。

    “哈啰?有人吗?”难道她被我说的“好戏”吓着了?

    “……你说……现在?下午两点半的时侯?……在你家楼下?”好不容易翟翟回过点气来。“嗯,”我笑了,“那又怎么?”

    “那没有什么。”翟翟的声音已有些不对劲,我的手比脑快,将听筒拿远了去,却仍是被翟翟那变高了八度己完全称不上甜美的语言飞镖给射个正着,“我再说一次,贞子,你最好赶快给我——搬家!!”

    oK,我来算一下,加上翟翟在内,一共有一、二、三……八,对,是八个人要我搬家。原因嘛,我再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为什么了:翟翟打电话给我时,是楼下有人吸毒;而在这头天,同样是白天,一伙男人在我家阳台下打群架,也不怎么严重,不过是两个人被送到市急救中心而已。

    我住的地方,除了这—栋是高楼外,其余全是棚户人家,又是在坡下面,离大街老远,治安坏得不得了。

    我对这八个让我搬家的人抗议道:“为什么要搬,这栋楼其余四十一户人家都住得好好的。”

    我妈的答辩最具代表性:”那不同。别的四十一户都有两口以上人。”

    这倒是。我住二楼,不光是我容易向下打望,楼下的人也容易爬上来,再加上,我没装防盗网。

    于是乎,从我爸妈搬进新居就我一个人住这里之后,平均每隔半个月就会有人劝我搬家一次。

    而翟翟的劝告最具诱惑力:“来和我一起住嘛,张妈最近又学会做一样点心——蟹黄包子。怎么样,你来的话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哦!”

    翟翟有钱的爸妈远在国外工作,近二百平方的跃层仅她和张妈(翟翟家请的阿姨)两个人住。

    蟹黄包子啊……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我仍是艰难而坚决地回答:“No!”

    原因?当然是有的……只是有些丢脸所以从没对人说过。

    搬到这里来的时候,我还很小,只有七岁。搬家的时候爸妈指挥着工人忙上忙下,我太小帮不上忙,只得一个人坐在楼下玩。正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男孩走到我身边坐下,“小孩儿,你是新来的?”我看着他。男孩的个子高我许多,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只是全身脏兮兮的。我老实巴交地点头,男孩就一下子笑开了,“你住哪里的?我家是7栋4号。”

    孽缘由此而结。我家住7栋3号。

    杨冬叫我“小孩儿”,其实他只比我大一个月不到。

    也是巧合,从小学到初中,我一直和杨冬同班,初中时还同桌。别人都觉着我和杨冬关系应当不错,至少不是我和他实际关系那样将对方当做透明人,但事实上我和杨冬从初中开始就很少说话了,哪怕他还是我同桌。

    这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