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小鸟啁啾,面对湖光山色这一片美景,纵然有再大的忧愁,也会抛到九霄云外去的。
可是,在这片雅致的美景中,却有位看来十分忧郁的女子,从她的表情观察,好像不论如何逗她,她也不会笑出来似的。
住在这附近的小孩,没有一个不是以取笑她为乐的。他们有的学她的动作、有的学她说话,更有的看她不顺眼,直接拿起石子丢她。
这名女子年约三十上下,一身的粗布衣裳,身材瘦削,脸色十分苍白。头上是一头乱发,甚至还胡乱的插着几朵小花,有时,她的嘴里还会喃喃自语,在一般人看来,似乎只有用“不正常”这三个字来形容最恰当。
“傻姑姑、傻姑姑。”小孩子们不断的取笑她。
这个被叫做傻姑姑的女子,突然生气的瞪了那群小孩一眼,“你们叫我什么?我可是有名有姓的,快点叫我燕女侠!”
小孩子们一听,各个哈哈大笑起来。其中甚至还有个小孩顺手抓起泥巴,直接丢到她的脸上。
“喂!你们这几个可恶的小鬼,又在欺负我师父了!”
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带着木棍跑了过来,那群小孩一看见她,急忙一哄而散,“傻姑姑的傻徒弟来罗!大家快跑……”
那名年轻的姑娘有一张小巧可爱的脸蛋,一双秋水的眸子,长长的发结成辫子,自在的甩在背后。
她忙不迭举起那缝补过的衣袖,为她的师父擦去脸上的烂泥巴。“师父,你没事吧?”
“我没事……”燕女侠一脸正经的望向湖水,口中喃念道:“悲莫悲过,人生短,相思长;哀莫哀过,相逢……春已老……”
望着她的师父,年轻姑娘不禁又叹了口气。两年前,她的师父还满正常的,不但人美,功夫又好,就是沉默了一点。
不知为何,有一天师父忽然开始喃喃自语,胡说八道起来。
到了最近,情况更加严重,她变得语无伦次,甚至傻里傻气的,这使得原本浪迹天涯的师徒二人,不得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她曾试着找大夫来诊治她师父的病,谁料大夫却说:“有道是心病难医啊!恕我无能为力。”说完就拿着银子走人了。
唉,人都没治好,还拿人家的银子,现在的人怎么这样?
只是,她师父究竟是得了什么心病呢?自幼,她便跟着师父一起浪迹天涯,这些年来,她不曾见过师父有跟谁打交道,她真的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得心病啊?
“绮玉,你看,这鱼在天上飞得多自在啊!”
傅绮玉抬起头,望着燕女侠指着天上的飞鸟。无奈的说:“师父……那是鸟吧?”
“鸟?鸟怎么会在天上飞呢?鸟应该是在水底游才对!”燕女侠皱起眉头,一本正经的说。
“师父,咱们回去吧!你该吃药了。”傅绮玉拉起燕女侠。
岂料燕女侠竟一把挥开她的手,“走开!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说!你为什么要和怀书成亲?”
怀书又是谁啊?她是常听师父提到这个名字,可她不记得师父有过什么爱人啊!莫非这个怀书曾是师父的爱人?
“师父,我是绮玉啊!”
“你是绮玉?”燕女侠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
“是啊!我是你的徒儿,你记得吗?”傅绮玉朝她眨了眨眼。
燕女侠叹了一口气,“你们……长得真是太像了!”
“走吧!师父,咱们回去吧!”傅绮玉挽起燕女侠的手。
燕女侠由她拖着走着,边走边说:“绮玉……我有个秘密……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秘密?”燕女侠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她说秘密,所以,她并没有多在意。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