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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茫茫,什么也看不到。冷樱鼓着一张小脸,不高兴的瞪着飞机窗外,压根儿也不想搭理身旁的男人。
袁真一知道她正在跟自己呕气,原因是他不准她继续留在龙宗门。
为什么不准她留下来嘛!龙刀宗次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过往的事也都结束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能敞开心房啊?
而她最最生气的事,就是他对过去的事提都不提,让她感觉好挫败。
「妳在生气?」终于,他问了出口。
「哼!」她给了他一个很明白的表示。
「生什么气?」他瞇眸,看着她微怒的侧庞。「因为我不肯让妳留在日本,陪妳好好玩一趟?」
他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她上了火。原来,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你这笨蛋!」她生气的瞪着他。「你真以为我这么小家子气?你真以为我是为了想玩乐,才想留在龙宗门?」她的眼眶一下子盈满了泪水。
见她瘪嘴又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大掌捧住她的小脸,轻声问道:「那是为什么而生气呢?」
「笨蛋、呆子!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些而已!」她的泪水落了下来。
「当初知道你母亲与铃奈夫人的事,我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很了解你,但这几天待在龙宗门,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好呆,这其实只是你过去的一小段回忆……
你的过去还有好多、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好想知道、好想了解全部的你……」
「乖,不哭了。」他以大掌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不想让妳知道我黑暗的过去……」
「为什么?」她嘟着小嘴。「你嫌弃我吗?嫌弃我没有资格踏进你的世界吗?」
「傻瓜,妳已经踏进我的世界,甚至还烙印在我的心上了。」他温柔地抱着她。「我只是不想去忆起过去那段无情无爱的日子。」
她心疼的望着他。「我爱你,所以我想替你分担过去的一切。如果,我连这一点都不能帮你分担,那么我真的没有资格待在你的身边。」
他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
「如忆瞳说的,从小我们就接受一些特别的训练,直到我们懂事后,开始为那个我们称作是父亲的男人工作,他栽培我们,利用我们的天赋,帮助他建立起他的王国,虽然他不唆使我们杀人,但他用了最无情的教育,极力要改造我们的思想。
而刀宗次怕我们反抗,便利用我们的弱点--以我们所爱的人作为筹码,让我们乖乖地为他工作。」
「而你所爱的人,就是你的母亲及铃奈?」她的小手拂上他的俊颜。
他点头。「所以我一心想要带着母亲回到台湾,脱离那样的生活,但没想到,铃奈她半途毁了一切。」
「你在龙宗门担任什么样的工作?」她皱着眉问着。
「伪造。」他闭上双眼。「我能伪造各种文件,更能一眼看到对方的字迹,就立刻伪造出同样的签名。因为这样的天赋,我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工作。」
例如,他伪造的一份文件,就足以让上百人失去性命。
「这不是你的错。」她激动地拥着他。
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在他高大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脆弱残破的心。
「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那样的天赋……」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为什么道歉?他茫然的看着她,伸手接任她落下的泪珠,那颗颗泪珠像澄澈的圣水,不断洗涤他过去的黑暗。「妳这是为我哭泣吗?」
「如果我能为你分担过去的痛苦,那该有多好……」她啜泣着,希望能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