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扔掉满冰箱的柠檬,单恋女子公寓的童昕和小语、辛穗、于优走了一趟垦丁。
好山好景刷不去四个女人的伤心情事,在回程里,她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过相较起来,童昕算是最幸运的一个,这几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往后,她不会是孤独一人,将会有一个崭新生命陪伴她喜怒哀乐……
窗外一块块绿色稻田飞快后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个不成曲调的歌声从于优口中唱出。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轻轻地,辛穗和起她的歌声,然后小语加入。
童昕闭起眼睛,听着她们的歌声——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
他说过,她只能当他一个人的星星,他说要把她放在口袋里收藏,他说她只能为他美丽,他说永远不离……
天, 他怎能说过那么多、那么多的活,却都是无心无情;他怎能欺她欺得这样彻底,却无悔意?是她太笨,错把游戏当真;还是他太精明,让游戏真实得欺人心神?
童昕谓然,扬眉,像在对自已说,也像在对她们说:“都过去了,是不是?”
“过得去吗?”辛穗自问,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想让它过去,行吗?”不行吧!生命走到这里,就快尽头了,看不破,又能如何?于优取笑自己的痴傻。
“我要让它过去、必须让它过去,我不要再回头,不要再用我的一辈于来等待。”小语捣起耳朵,不准自己回身追忆。
“是的,‘必须’让它过去。”童昕重复小语的话,未来,是她和她宝宝的,没有“他”,也没有心碎。
“如果星星真能让人许愿,我希望……他幸福……”辛穗说。小巧的嘴角挂了笑,隐住伤情,不后悔,真的,从不后悔!
对谷绍钟,辛穗无怨,爱他,是一生的事,就算她将来结婚了、生子了,她仍会在心底深处,留个位置爱他、祝福他。
“你要他幸福?”小语抬头看她。垂下头,深思半晌。“是啊!我也但愿侨哥哥能幸福,他好不容易才又重新得回他的幸福,说不幸福,太可恶。”小语的眼泪滑了出来,爱了十年,她要怎样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苦心,涩肺,她好痛,不过再辛苦、再难过,她都没有关系,至少、至少侨哥哥要让自己幸福……
眯起眼,于优抱紧手中书,里面有他的照片——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的异姓哥哥。“如果能够,请老天爷把我的幸福一并给了他吧!”
幸福?于优是再也用不到了,九泉下,知道他是快乐的,她也会跟着微笑。
“不要!单恋够苦了,既然已经放弃,就别再替他们想、别再要他们幸福,我们要自私一点,把幸福留给自己、把快乐还给自己,把我们这些年的委屈—一弥补起。我不管他幸不幸福,我要自己幸福;我不管他快不快乐,我要自己快快乐乐……”童昕反对。拉起她们的手,她鼓吹着:“告诉我,以后的十年、三十年,我们要让自己活得更好更好。”
“能吗?没有他,我能活得更好更好吗?”小语一声自问,问出一片静默。
没了他,还能更好吗?不知道,她们四个人,没有人敢说声把握。
火车继续往前驶去,四个飘飘荡荡的心在空中飞过,找不到定点、找不到安全窝巢。
那一年,正青春,心不需要窝巢,只有放肆和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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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人龙驭集团工作,对童昕来说,除了幸运,再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解释。论学历,她不够高;比资历,她不够丰富,唯一能解释她被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