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吧!”
屈语庭回头一看,发现杜司岑竟倒开着车子跟着她。有一瞬间,她几乎要软化下来,可是顽强的自尊心仍然控制着她的行动,于是她继续往前走。
“你心理愿不愿意上来是一回事,要紧的是先上来再说,这条省道上来来往往的全是些沙石车、水泥车,很危险的。”杜司岑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
屈语庭没有理他,只是回头张望路的另一端。忽然她听见杜司岑打开车门的声音,她赶忙迈开步伐急急向前走,然而即使她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杜司岑。
“你是我所见过最惹人生气的女人了。”他的声音突地在她的身后响起。接着他伸出,只手硬拖住她的身子,“不过,有的是时间让你冷静,现在先跟我回车上去。”
“别碰我!”
杜司岑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两句,忽然把她整个人扛在肩膀上,任她又踢又叫的,硬是把她扛到汽车旁边。
“你混蛋!”她叫骂着,愤怒的拳头像雨点般打在他的背上。“放我下来!”
不管她的叫骂,他将她塞进了汽车前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他脸上的表情让屈语庭吓了一跳,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背凉过她全身。
“如果你已经耍够这种娇生惯养、没有礼貌的举止,我们可以继续上路了。”杜司岑表情冷峻地道。
屈语庭伸手去开车门。才发现门已经上了锁。
“让我出去!”她狂乱地叫着,回过头瞪着杜司岑。“如果你不把门打开来,我可要喊救命了。
“请便!”
屈语庭想也不想便挥手拍了杜司岑一巴掌,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很冷静的抬手也回她一耳光,她惊愕地叫了出来。
“你这浑蛋!”她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是谁说男人不打女人的,该死的小说全都是骗人的。
“好痛!”她抬起一只手抚着自己灼热的脸颊,实在无法相信他真的敢打她。
“痛是应该的。”杜司岑泰然自若地答道,声音冷得像冰。
“我恨你。”她喃喃地说。
杜司岑无所谓地耸耸肩。“至少恨是一种十分正常的反应,表示你对我不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屈语庭握紧拳头,用力朝他那张可恶又傲慢的嘴巴打过去,可是拳头才挥到、半截被他的手抓住。
“噢!不行。”杜司岑的声音出奇的柔和,手上的力道渐渐增加,把她的身体朝着他拉过去,直到两张脸几乎就要靠在一起,然后他的唇轻轻地、徐徐地压在她的唇上。
屈语庭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就连那一声尚未出口的喊叫也在他的深吻之下消失在她的喉咙里。 他的吻深深地掠进她的心房,完全掳获了她。屈语庭的身子不由得战栗起来,她害怕自己会在这种飘渺的感觉中沉迷,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使她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男性慑人的力量。
最后,杜司岑先抬起头。而屈语庭的唇则微微地颤抖着,惊惧的情绪流露在眼眸中。
“看着我!”杜司岑唐突地命令道,他的声音低哑,恐怕任何人都不敢违抗。但她的头却仍然低垂着,杜司岑的眼光黯淡下来,不发一言地伸手轻抚她的脸,强迫她把头抬起来。
屈语庭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敢抬起头来迎视他的目光;再花更多的力气才勉强挤出一句反抗的话语。“你的意思是我该对你表示感激罗?我看你去死吧!”什么嘛,偷走了她的初吻还这么霸道。
“别逞一时口舌之快,你这种冲动的个性有一天会让你吃亏。”
“你什么意思?”她的眼神犀利地扫向他。
“这么容易就被激怒,我看哪天要是有人拿个戒指给你套上、逼你结婚,你恐怕还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