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晴小姐的电话!侄少爷.”田嫂掩住话筒,回头对方迪说。
“告诉她我不在!”
“可是侄少爷,这已经是第三通了,每次你都说不在.亚晴小姐不会相信的!”
“那么告诉她我死了,叫她连第四通也可以省了。”方迪斜倚着门槛,非常不耐烦的说。
“亚晴小姐找你找得很急,好歹你过来跟她说两句,侄少爷,不然她会一直打来的。”
“真罗嗦!”方迪咒了一句,不甘心的走过去拿起电话,粗声的喂了一声。
“小迪吗……喂!搞什么鬼不说话?是不是方迪嘛?”
“他死了!”
“什么?你又在发神经了,小迪。”
“跟你说.他死了。”
方迪厌烦的瞪了话筒一眼.
“他死了那你是谁?”话筒那边传来亚晴好笑的声音。
“我是鬼!”
“你不要闹好不好?我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快说!”
“你现在在于什么?”
“听你的鬼电话.”方迪回答.
“见你的鬼!我不知道你在听电话吗?”
“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美乐有一部新片要上演,‘军官与魔鬼’,我从亚修那里弄来了两张招待券,中排的!我们一起去看,告诉你是汤姆克鲁斯演的,还有凯文贝肯,帅呆了!都是我的新偶像!”
“这就是你的正经事?”他问。
“是呀!”
“没空。”
他把电话砰地甩回去,才转过身,电话又响了起来。“你要死了!干嘛甩我的电话?”
话筒才拿起,那头已经噼哩叭啦的传来亚晴没完没下的臭骂声。
“打错了!”他第二次甩上电话。
铃声连着第三次响起.
“你于什么?我打的可是公共电话,要一个一个铜板的!我话没说完,你——”
“跟你说没空。”
“你不去怎么行?我有两张票——”
“带你家杜比去,可以坐另外一个位置。”
“那怎么行,杜比是条狗……”
砰地一声,方迪又把电话用力甩上,“无聊!”
转过脸.看到田嫂正奇异的看着他。
“她是个神经病。”方迪看了一眼电话。“三八的神经病。”
田嫂把鸡毛掸子放下来,往后面房间走去。“我该去做饭了。”她说完,就走进后面房间.
现在的年轻人她真是不懂.不仅如此,连现在的社会她也搞不懂。
“现在年轻人愈来愈疯癫了……”她摇摇头,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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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美娜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把车停进车库,她下了车,掏出钥匙开门。
她没有扭开大灯,屋子里还留有一盏小灯,虽然暗了点,但是已足够照明.
丢开皮包和上衣,她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白兰地及一只酒杯,乏力的躺到旁边一座扇型的独立抄发上,一杯一杯的独自啜饮起来。
孤独就像这片偌大幽深的阴影,吞没了这个忧伤的女人。
跟吉米金钱交易的短暂肉体接艘的温存,只在这个饱受情感后折磨的可怜女人身上,留下更深刻讽刺的欢愉假象,激情过后,剩下的只是更深、更巨的心灵苦痛,也更凸显了她的悲衷和寂寞。
而简士川对她的野心,更如一条贪心的响尾蛇,时刻在她身边伺机而动……
然而,这一切都还不及方迪充满矛盾和略为伤心的眼神对她心头造成的负担。它们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