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是吗?谁不希望能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
谈到这里,两人又无语了,只是默默的手牵手,在操场上兜着圈子。绕着操场一圈圈地走,成了她们住校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项调剂。
“唉──”曾维特轻得不能再轻地叹了口气,满右昀不解地看着她。
“你果然有烦恼。”满右昀淡淡地询问:“是不是你男朋友──”
“别提了。”
满右昀发现她是真不想提,于是没有再问什么。接着也学她叹了一声。
“你也长吁短叹的干么?数学小考又砸了是不是?”曾维特觉得她应该没别的烦恼了,见她静不作答,立刻又想到另一个原因。“还是你又做了相同的梦?”
“嗯。”她抬头看了看月亮。“你对这样的夜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曾维特很认真地注视着那一轮明月。“没有,我不像你,成天吟风弄月。”
“别那么不屑嘛,我才不是那种喜欢风花雪月的人,只是,这样的月夜总会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几百年前我也曾浸淫在这幅画里。”
她脸上有种深思的表情,两眼锁住月儿的中心点,心中顿时产生了一股冲动与激情,她仿佛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幅极熟悉的画面──漫山遍野的青草、迎风招展的山花、欢悦奔腾的溪流,她觉得心底正慢慢地升腾起一种曾被久久沉淀的感情。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她也不清楚。
“你这一年不写小说的决定是对的。”曾维特半开玩笑地调侃她:“考大学需要的是一颗正常清醒的脑袋。”
“欸,你再这样挖苦我,小心我一气之下写个悲剧给你看。”
“好哇,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那种痛彻心扉、荡气回肠的读后感吧。”
不知是不是被激起了斗志,满右昀深呼吸一口,仿佛刚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维特,从明天起,我们不要到操场来散步了。”
“你要干么?又想接着写啦?”
“没有,我想多念点书。我们下次月圆时再来散步好了。”
“可以。”
— — —
满右昀匆匆忙忙地换上校服,然后跑到走廊上去取昨天晾着的背心。最近老是下雨,不知背心干了没?她着急地想。现在“一帆风顺”简直与她绝缘,她一脸沮丧地跑到寝室外,却在一瞬间猛地煞住脚步,右手不由自主地推了推眼镜──怎么有这么明晃晃的阳光?
是的,一连下了几天的雨,把人的笑脸都下没了,也把原本就善感的她变得怨闷压抑,重复的梦境持续缠绕着她,夜以继日,纠葛日深。可现在,明朗的阳光就在眼前,照着干干净净的窗台,怎不令她惊喜?她怔了好一会儿,才眯起眼睛抬头看。天空是蓝的,蔚蓝而不是阴蓝;回头她又看了看墙壁,发现白墙因沐浴在阳光中而呈现温暖的淡黄色,一种莫名的喜悦与激动慢慢涌现。今天的英语课大概不会太难捱了吧?她开心地想。
谁知,英语老师的阅卷速度非常慢,即使再快也快不过数学老师。数学老师也够神了,昨天才考的试卷今天一上课就发下了。
“沉子暖,一百二十。”数学老师首先发下的是满分同学的零缺点试卷,他高亢的声音中有掩不住的炫耀,仿佛那一百二十分是他自己考出来的。
“陈燕玲,一百一十六。”
“曾维特,九十八。”
“严玉慈,六十三。”
接近六十分的学生姓名到此刻尚未出现满右昀三个字,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
“满右昀。”
数学老师终于喊了她的名字,不过没报出分数。她从老师手中抓过考卷,草草瞄了一眼,鲜红的“58”张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