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打的这场位仗不能输,所以霁柏花了几天的时间准备,等所有资料都备齐了,这才带着筑月来到严家,跟严老当面谈判。
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在专门接待亲友的起居室里等候。
霁柏站在窗台前,回想这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到如今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结局,心中感慨万千。
正当他陷入短暂的沉思时,身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一转身,一个身影立刻钻进怀里。
“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彤云抱着他,双眼因激动而不停流着泪。“没事了,我帮你跟爸求情了,他好不容易答应,只要你道歉,重新回来接手一切,他什么都不计较。”
“彤云……”霁柏为难地拉开她,眼神是冷漠的。
“怎么?你还在考虑什么?难道你还执迷不悟迷恋山上那个野女人?”
“她不是野女人。”他一把推开她,把手伸向她身后的筑月,义正辞严的说:“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她叫筑月。”
“你好。”
筑月礼貌的点头,却得不到彤云相同的回应。
“她来干什么?叫她出去!我家不欢迎这种女人。”她歇斯底里的大叫。
这时,严老刚好推开门,一脸怒气的走进房里。
“连姨,把小姐带回房间去。”他不顾颜面的高声命令。
“我不走!为什么赶我走,该滚的是她……我不要!”
即使彤云大声嘶喊挣扎,还是被三个人架出了起居室。
“严老,彤云她……”霁柏担心地问。
“你今天不是来谈她的事吧。”严老抽着雪茄。几天不见,他像是又老了许多。“既然舍得下她,你那多余的同情心只会害了她。”
“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我只是关心……”
“不必了,下个星期我会送她到美国去,她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他坐上深色的沙发,表情严肃的说:“还是别浪费时间,言归正传吧。”
霁柏看了筑月一眼,然后不疾不缓的将所有资料全放在桌上。
“这是关于那件开发案所有的资料,其中还包括了土地变更时所有行贿的证据,我拿这些来是想跟你谈个条件。”
严老本来就晦暗的脸色这会儿更难看了。“你弄这些东西想跟我谈什么?”
“撤销那个开发案。”他直接说。
“办不到!”严老毫不考虑的拒绝。
“如果我把这些证据送到检调单位,开发案一样会失败,到时候……还会赔上祁威和您一生的声誉,您想值得吗?”
“霁柏,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谁欺人太甚?”霁柏愤怒的驳斥他。“如果是依合法的程序我无话可说,但是这案子从一开始就违法,到最后他们甚至还找人放火想烧掉一切,到底是谁欺人大甚?”
“放火的人已经自首了,他的行为跟事务所无关。”严老撤清的说。
“要不是财团用钱利诱村长的儿子,他会狗急跳墙,做出这种傻事吗?”
“霁柏,你说什么?放火的人是……”
“嗯。”霁柏点点头。“我不管你跟财团有什么约定,也不管这件事情牵扯多少人,只要你们再打那块地的主意,我就不会罢手。”
严老看他那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心里更是感慨。
“霁柏,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要是失败,祁威会有什么下场吗?”
“要是闹上法庭,结果可能更惨。”霁柏好意的说。
严老望着他,又看看站在身边的筑月,深深的叹了口气说:
“唉,现在我真是后悔当初要你接这个案子。”
霁柏回头看看筑月,欣